忠勇侯府最近喜事連連。
陳玉壺出手大方,府內到處都喜氣洋洋的。
只是林驥的臉,終于在崔丹綺也生了個女孩兒之后,拉了下來。
隨著林驥拉下臉,陳玉壺發現自已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松了口氣,隨后是心安。
如果是林清濁生了長孫……
反應過來后,陳玉壺閉了閉眼睛。
她知道這樣想不對,但是涉及了自已的利益,好像又沒有什么不對。
有些矛盾就是不可調和的。
清柏和清濁他們還好,起碼是同父兄弟。
可是樹大分枝,人都要為了自已考慮。
事情如何發展,在于人為,陳玉壺還需要仔細的掂量。
思及此事,陳玉壺去了書房。
沒辦法,去佛堂跪著,實在是累,不是她風格。
所以還是去寫寫字吧!
崔丹綺沒有母親,恰好陳玉壺待她不錯。
她年紀到底還小,還沒有成為經歷過許多人事的老油條。
有幾分好哄。
陳玉壺幾分真心,就能哄得她柔下心腸。
蕭薿生了雙胞胎,自已忙不過來,陳玉壺經常過去幫忙。
陳玉壺讓他們兩個一起帶孩子,交流經驗。
以后的女孩兒,也是要養在一起的。
若木,瑯玕滿了周歲。
她們祖母也因為尼姑廟的名聲,在外面的宴會上,跟人吵了幾架。
陳玉壺當眾質問對方:“男孩兒就那么好?”
對方夫人皮笑肉不笑,好像打定了主意要看林家的熱鬧。
“當然好了,男子能考取功名,征戰沙場,建功立業。”
陳玉壺直接說:“那么喜歡?在娘胎里,你怎么沒給自已捏一個?”
眾人都愕然。
還是那句話,陳玉壺現在不需要那些莫須有的東西包裝自已。
地位越高,行事越無所顧忌。
她已經挺講禮貌的了,否則她還能說出更難聽的話來。
信國夫人威風八面,一些膽小的夫人都躲著她走。
生怕下一句難聽的話,就是問自已的。
陳玉壺徹底再次出名了。
這次也沒人敢說閑話了。
在宴會上被她問話的夫人,聽說是含著淚跑出去的。
而信國夫人一臉冷酷,不為所動。
陳玉壺心道:就這點心理素質,還敢到處說閑話?
給兩個孩子辦了周歲宴。
周歲宴一切如常,哪怕邊關正在打仗。
這一年,邊關突然就動蕩起來了。
爆發了幾次大小沖突。
所有人都知道,遲早都有一戰。
也是因為邊關一直沖突,陳玉壺借口擔心林清桐,把府中的事務都推給了蕭薿。
她生產之后,已經過了一年了。
陳玉壺才重新把中饋交給了她。
若木和瑯玕的周歲辦完,很快就是迷轂的周歲。
蕭薿沒有讓陳玉壺失望。
是一樣的規格,一樣的花銷,只是因為孩子出生的月份不同,一些小細節不同。
并沒有吝嗇花費。
她就怕娶回來的宗婦是個眼皮子淺的,這點小事兒也要放在眼里。
那以后不分家的那些年,沒有消停日子過了。
陳玉壺去信給邊關,邊關不安定,她試圖叫郡主回來。
王妃也去信嘮叨。
結果她回了王妃和陳玉壺一樣的一句話。
偌大的信紙上,寫著:覆巢之下,安有完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