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驥對拂平很上心,尤其是在拂瀚確定要習文之后。
他雖然喜歡男孩兒,但是也沒有偏心到底。
家中的女孩子說要習武,林驥沒有扯什么之乎者也的大道理。
也沒說什么,女兒家習武有什么用,不如繡繡花,這種難聽的話。
陳玉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已在旁邊的緣故。
總歸當時林驥面對一群孫女的目光,很豪邁的答應下來。
“想習武,好!那就一起學。”
陳玉壺對林驥的態度滿意極了。
直到蕭薿和郡主她們全都領著女孩兒,來找陳玉壺。
陳玉壺以為是她們覺得不應該讓女孩子習武,所以一起來勸她。
怎么說她們的詞兒,她都想好了,就等著兒媳婦兒們開口。
結果蕭薿和她說:“母親,我們今天去接孩子們。”
“聽到父親和孩子們說,如果未來夫婿對她們不好,做了輕辱她們的事情。
“就把匕首插進她們夫婿的胸膛和肚子里。”
郡主眨了眨眼睛,她是郡主,她祖父也沒教過她這樣的話啊!
頂多就和離。
如果陳玉壺能聽見郡主的心聲,估計會告訴郡主,文化人和流氓在本質上就是不同的。
崔氏接著說:“父親說,直接喪夫,就不會有和離,離不掉的煩惱了。”
“還說,為她們開罪的事情,就交給她們的父親,和祖父。”
崔丹綺說這話的時候,都無奈了。
將來女孩兒們的洞房花燭夜,拿著把劍抵在了夫婿的脖子上。
夫婿不答應以后聽她的,直接血濺當場,穿鞋回家,再找夫婿?
這樣教孩子,以后女孩子得是什么樣兒啊?
她們說不了父親,只能找陳玉壺做主。
陳玉壺正打算叫花姨娘和胡姨娘來吃飯。
聽了這話,突然就樂了。
“好!”
幾個兒媳婦都是一驚,看著陳玉壺。
陳玉壺樂的拍了一下手,“你們父親教得好。”
“這件事兒,我贊成!”
“至于孩子怎么教成淑女,那是你們當娘的,需要努力的,我可不管。”
說著,陳玉壺自已都笑了。
但是她真的覺得,這樣教孩子沒什么不好的。
兒媳婦們無功而返。
陳玉壺叫來了兩位姨娘陪著吃飯。
花姨娘原本身體都不好了,陳玉壺不敢讓她知道安之的事情。
結果聽了安之的消息,之后,她反而掙扎著,一點一點的好了起來。
還反過來安慰陳玉壺,“安之嫁給方家,本就是有自已的野心。”
“比起方夫人,她應該更愿意當方家的家主。”
陳玉壺沒想到她想的這樣明白。
跟在陳玉壺的身邊多年,走南闖北。
早就不是那個說要把自已唯一的女兒,嫁去娘家的愚昧姨娘了。
陳玉壺贊成她的話,“是的,我也只是心疼,她又要吃許多苦頭了。”
花姨娘朝著陳玉壺俏皮的眨了眨眼。
“她當方家家主,她威風八面,她為了自已的兒子,為了自已爭家產,又不給我們。”
“我們能借上幾分的光。”
這是陳玉壺曾經常說,家中男人的。
現在也能拿來說安之了。
陳玉壺和胡姨娘都笑了起來。
女兒家的野心,也是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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