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晚晚立即道。
“時顯,晚晚,實在是不好意思……”
楊成旭開口道歉。
話音未落,便被陸時顯打斷。
“行了,這是什么話?我去替你看早操,你趕緊回去一趟吧,先看看伯母怎么樣了。”
時晚晚也道:“干媽受傷了,我當然得回去!咱們馬上就走!”
她一邊說著,一邊急忙去洗臉。
收拾妥當,便和楊成旭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市區。
楊教授還有事,把楊夫人送回家,已經趕去了航天院。
沒想到他們兩個人會回來,楊夫人驚訝過后擺了擺手:“哎呀,你爸也真是的,這么點事兒也犯得著給你打電話,我就是手腕扭了一下,沒什么大事兒,你瞧你,還把晚晚給折騰回來了!”
“您這手腕都腫這么高了還沒事兒,還沒事兒呢?”
楊成旭看著她高高腫起的手腕,一臉無奈。
時晚晚也勸道:“干媽,反正我也沒什么事,您這手怕是得養一陣子,這段時間你就什么都別管了,都交給我吧。”
楊夫人過意不去:“我這不是怕耽誤你和時顯……”
“暑假長著呢,又不差這一會兒。”
時晚晚示意她安心。
“您這手最多半個月,怎么也好了,等您沒事了,我再去部隊也一樣。”
話是這么說,可她心里還是有些不舍的。
但楊夫人對她這么好,在這種時候,她不可能不管她。
聽她這么說,楊夫人只好答應下來。
又陪她待了一會兒,把松動的輪椅修好,楊成旭便趕回了部隊。
時晚晚仔細檢查過楊夫人的手腕,確定沒什么大事之后,便將她送回了房間。
中午的時候,又給陸時顯打了個電話。
告訴他自己要過段時間才能回去。
陸時顯自然沒什么意見,叮囑她好好照顧楊夫人,又約好了每天晚上兩人通一個電話。
接下來便是“漫長”半個月。
前一個禮拜,楊夫人的手腕還恢復的有些慢。
七天之后,腫起的部位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腫。
加上時晚晚每天按時上藥,不過十一二天,竟恢復的差不多了。
“晚晚,我手已經好了,你明天就回部隊陪時顯去吧。”
沙發上,楊夫人試著削了兩下蘋果,覺得自己已經恢復了。
時晚晚順勢把刀子和水果接過來,拒絕道:“還沒有完全恢復,您再鞏固兩天吧。”
反正也不差這兩三天了。
她想等楊夫人徹底痊愈再走。
知道她是個好孩子,楊夫人便也沒再多說,笑的欣慰。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想起一聲悶雷。
“嘖,又要下起來了,怎么今年這雨就沒個停的時候?”
抬眼看向窗外,楊夫人抱怨道。
這十幾天以來,天氣就沒放晴過,經常是停一天下兩天,或者一整天都飄著毛毛細雨。
空氣也潮乎乎的。
讓人渾身都不舒服。
而且不僅是臨安,似乎全國大部分地方都在下雨。
時晚晚正在削蘋果的動作一頓,心里也籠上一抹陰云。
……
又過了兩天,楊夫人的傷徹底好了,說什么也不肯讓時晚晚繼續留在家里照顧自己。
當晚,時晚晚和陸時顯打電話的時候,便說了明天就能回去。
陸時顯自然是高興壞了。
約好了第二天他來接自己,掛斷了電話,時晚晚早早上了床睡覺,期待明天一醒來就能看到想見的人。
半夜卻被一道幾乎炸穿耳膜的雷聲驚醒。
瓢潑大雨傾盆而下,仿佛老天漏了個窟窿似的。
又一場雨。
來的比任何時候都要兇猛。
呆呆坐在床上,時晚晚心臟狂跳,不安在這一刻達到了。
不知為何,她有種莫名的預感。
這場雨……
會下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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