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她抓錯人了啊……
那……
那也不能全怪她吧?
正常人看到一個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偷翻別人家的窗戶,肯定覺得不是偷人就是偷錢啊!
誰能想到真是送醬菜……
她和受理此事的民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
“行,那看來是我們誤會了,時同志,你在這里簽個字,可以把人帶走了。”
“我還有話想問。”
時晚晚沒有接對方遞過來的筆:“他臉上的傷是怎么弄的?”
進門的時候她一眼就看到,齊嘉學的眉骨上被劃了一道口子,已經結痂了。
“咳……”
夏臻臻輕咳一聲,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是我劃的……”
時晚晚眉心一擰。
夏臻臻急忙繼續道:“我不是有意的,我真以為他是壞人,見他突然伸手,以為他要打我,就……先……先下手為強了……”
想也知道當時大概是怎樣的場景,時晚晚一時間有些無奈。
但對方畢竟是好心。
只不過抓錯了人。
時晚晚沉默的接過筆,在記錄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接著聽夏臻臻繼續道:“時大夫,今天這事兒……真對不住,這樣吧,那位男同志的去醫院包扎的錢我全包了!”
時晚晚嘆氣。
“一會兒等他出來,你跟他說吧。”
她沒有權利替齊嘉學接受或拒絕道歉與賠償,這事兒還是讓他們自己商量比較好。
很快——
齊嘉學便揉著手腕從審訊室被放了出來。
整整被銬了一個多小時,他兩條手臂連著肩膀早就已經又酸又疼,眉骨的傷口處也一直在隱隱作痛。
一出來看到夏臻臻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此刻就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頓時冷哼一聲,忍不住陰陽怪氣:
“呀,這不是見義勇為的大英雄嗎?不是信誓旦旦說我是小偷嗎?現在怎么不說話了?”
他活了這么大,還沒受過這種委屈,即便知道不能對女同志說太重的話,此刻也實在是壓不住火氣了。
夏臻臻原本是想道歉的,一聽他這么說,頓時也有些來氣,但還是壓了下去,擠出一個笑臉。
“實在不好意思,這位同志,今天是我誤會了,還弄傷了你……你看要不這樣,一會兒你去醫院看看,上點兒藥,我和時大夫住一個院兒里的,到時候醫藥費是多少,我直接給你掏了,你看行不行?”
齊嘉學眼珠一轉,狐疑的在兩人之間掃了一圈,接著問道:“你們認識?”
他這話是這話是沖著時晚晚說的。
微微一頓,時晚晚點了點頭。
“嗯,病人家屬。”
簡單四個字說明了兩人關系,齊嘉學頓時心下了然。
接著揮了揮手。
“算了算了,今天算我倒霉,咱們走吧。”
說罷,人已經朝外走去,一秒鐘都不想多待。
“誒……”
夏臻臻還想說什么。
“夏同志,那今天就這樣吧。”
時晚晚打斷她,也跟著大步離去,心情復雜。
“嘉學,沒事吧?”
齊嘉學就在幾步之外,時晚晚追上去關心道。
“沒事就怪了!”
終于能狠狠抱怨,他一邊活動著肩膀,一邊沒好氣道:“那女的簡直有病!根本就不聽人說話!就我這樣的,我能是小偷嗎?”
該說不說。
他模樣長得不差,學校里不是沒有女孩子想他表達過喜歡。
再加上今天又是一身白襯衣,黑褲子,還帶著一副眼鏡。
一看就是一副讀書人的模樣。
哪里像是小偷了?
哪兒像!!!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