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
董佳慧晃晃悠悠的往值班室走,心里盤算著計劃。
好巧不巧,今天和她一起值班的,是跟時晚晚同處一個診室的許大夫。
而她,又偏偏在今天撞破了時晚晚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跟男人的奸情。
陸景霖是因為時晚晚救了他奶奶才喜歡上她的?
那要是……
他奶奶因為時晚晚死了呢?
嫉妒與不甘已經將身為醫者的仁心徹底蒙蔽,董佳慧眼底閃過一絲陰狠,一進值班室,便立刻笑著對許大夫打招呼道“許姐,咱倆的班兒好久都沒排在一起了!”
“是啊,挺久的呢。”
許大夫客氣的應和著。
兩人說了幾句話,便各自去了自己的桌子邊上坐著。
眼看著到了深夜,沒什么病人過來,董佳慧突然道:“誒對了許姐,我那兒沒有筆了,你抽屜里還有嗎?能不能給我一只?等發了新的我還你。”
他們用的筆都是醫院統一發放的,許大夫聞沒有多想,痛快的拿出鑰匙放在了桌上。
“行啊,就在我桌上呢,你上去拿吧,兩支筆而已,你多拿點也沒事兒。”
“謝謝許姐。”
董佳慧到了一聲謝,拿著鑰匙出門去了。
很快,便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二樓。
用鑰匙打開門,她并沒有去正沖著門口的辦公桌,而是走向左手邊的,時晚晚的那張桌子。
病例夾就端端正正擺在桌上。
許老太太的情況,她今天打聽過了。
搶救的情況很兇險,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遭,從明天開始,需要使用的藥物用量也要進行調整。
時晚晚今晚請求搶救的時候,藥房已經下班了。
按她的習慣,就算現在在休假中,明天應該也還是會來一趟,和病人家屬做詳細的說明。
兩人畢竟是同門的師姐妹,董佳慧對時晚晚的習慣簡直了如指掌。
果然。
病歷本一翻開,便是她新寫的一份各種藥物說明的用法與用量,還沒來得及交出去,應該是想等著明天。
董佳慧快速瞄了一眼面前的藥單,只一眼,便發現了可以在哪里動一下“手腳”。
唇角冷冷勾起,她隨手摸起桌上的筆,輕輕在單子上落下一筆。
連一秒的時間都沒有用到。
然后將東西重新放了回去,轉頭去許醫生那里取了兩根筆,腳步輕快的回了樓下。
“怎么去了這么半天?”
許大夫覺得她去的有些久,隨口問了一句。
董佳慧聞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心虛,接著道:“樓上太黑了,下樓的時候怕摔了,就走的慢了點兒。”
她前不久才在樓梯上摔過一次,磕到了腰,休養了好幾天才好,這事兒不少同事都知道,許大夫聞便也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董佳慧這才終于放心,在無人看到的角落,滿臉都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終于……
等明天東窗事發,時晚晚就能滾蛋了!
不只是這家醫院。
他要她在整個醫療界都混不下去!
沒有一家醫院敢再用她!
……
次日——
一大早,值了一整晚夜班的兩人都累的不輕。
和董佳慧打了一聲招呼,許大夫便回了樓上,打算收拾收拾回家。
董佳慧卻完全不著急。
她今天答應了要替一個同事坐診,要下午才能回去,正好留下來看戲。
要么說時晚晚不走運呢,連老天爺都在幫著自己把她趕走!
想著,她故意和相熟的護士說要去食堂買早餐,大搖大擺地朝著門外走去。
剛走出去沒多遠,便趁著無人注意繞去了住院部后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