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死了。”周靜說:“把你買來的第二年就被警察抓了,后來聽說在牢里得了急性病沒兩天就死了,也算是遭到報應了……”
唯一的希望破滅。
盡管來時她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得知還是沒辦法找到自己親生父母時,還是會失落、難過。
她,好像注定是一棵野草。
但,也沒關系。
野草也可以‘春風吹又生,野火燒不盡’……
和周靜分開時,她把林執在京北的下落告訴了她。
至此,她和周靜也互不相欠了。
下午,程卿得知她分手,主動約她見面。
兩人來到她們常去的咖啡廳。
程卿剛到就問了她一堆問題。
林妍很簡略,選擇性地回答她。
程卿卻不依不饒,非得問個明白:“妍妍,你和邢彧一直好好的,不可能平白無故分手,肯定是外界原因對不對?”
她今天要是不說,怕是走不了。
“嗯,邢彧爺爺知道我有……”說到這兒,林妍撒了個慌:“知道我有抑郁癥。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
“他怎么會知道?誰告訴他的?”
“不清楚。”林妍也沒有頭緒:“有人給他寄了我的病例。之前我也會經常收到威脅我離開邢彧的短信。我一直以為是宋延崢,但事實指向又不是他……”
程卿思忖著,臉色微變。
沒聊上半小時程卿便找借口說要回家帶娃。
然后兩人便分開了。
程卿直接駕車去了宋延崢所在的律師事務所。
到達他辦公室后,程卿冷聲質問他。
“宋延崢,是不是你干的?”
宋延崢看了她一眼,起身將辦公室門鎖好,不緊不慢地坐在了沙發上:“喝點什么,茶還是白開水?”
程卿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睇著眼前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
“我不是來找你喝東西的。回答我,病例是不是你寄給邢老爺的?威脅妍妍的短信是不是你發的?”
宋延崢轉動著手腕上的鋼表:“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程卿心頭憋著一股氣,操起桌上的水杯朝宋延崢臉上潑了過去。
“宋延崢!你非得把妍妍逼瘋才滿意是嗎!”
水漬打在臉上,宋延崢不怒不喜,摘掉眼鏡抹了把臉。
接著拿出手帕有條不紊地擦拭著鏡片,唇角執拗一勾。
“瘋了,也挺好……那樣妍妍就屬于我一個人……”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