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長見狀,一臉錯愕的問,“湯總,您是打算拍賣掉這尊古佛嗎?”
“不是,我拿去送人。”
噗!
館長和副館長懵了,還以為聽錯了。
“送人?”
湯喬允神色冷肅的點了點頭,將錦盒放進密碼箱后,準備離開。
剛走出3號廳。
她冷不丁的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一副古畫。
這幅畫出自明朝一位畫家,是一副臨摹宋徽宗瑞鶴圖的古畫。
雖然不是出自宋徽宗之手,但也彌足珍貴,上面更有幾任皇帝的印章。
不過,在琳瑯滿目的名家真跡里,還是顯得不太起眼。
但是,那副古畫還是一眼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因為,她一眼就看出這副畫被人掉包了。
湯喬允腳步猛地頓住,瞳孔驟然收縮。
那幅古畫她半年前才親自查驗過,畫中仙鶴羽翼的暈染層次。角落處那方\"乾隆御覽之寶\"印章的朱砂色澤,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而眼前這副畫,雖然畫技高超,已經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但她上次細看這副畫時,指甲不小心把仙鶴的一側眼睛刮了一道。她后來雖然做了修復,但她還是能認出修復的痕跡。
而現在這幅畫。
已經沒有了她之前修復過的痕跡。
很顯然,這幅畫被人掉包了。
轟!
湯喬允提著保險箱的手一頓,箱子差點掉在地上。
既然古畫能被調包。
那其它的古董,保不齊也有被調包的。
見她腳步頓住。
館長神色一凝,恭聲問了一句,“湯總,怎么了?”
湯喬允回過神來,立即平復了臉上的震驚,若無其事的說:“沒什么,就是年底清貨,可能會比較忙。今年要多出幾件展品,你們把展品篩查一邊報給我。”
“好的,湯總。”
湯喬允不在多說什么,提著保險箱向外走去。
現在,絕不能打草驚蛇。
既然一幅畫被換了,那其他的珍品肯定也存在以假換真的情況。
她現在必須要先穩住監守自盜者。
然后,在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將和偷盜者有關的人,一網打盡。
坐進車里。
湯喬允指尖仍在微微發顫。
她閉上眼,腦海里反復回放著那幅古畫的細節。修復痕跡消失得干干凈凈,仿品的筆觸連她這個行家都要細看才能辨出。
可見,調包者不僅熟悉館內安保,還對古董修復極為精通。
“小姐,直接去港城嗎?”司機透過后視鏡詢問。
“嗯,直接去吧!”
“好的。”司機發動車子,直接向港城方向開去。
她的車子前后,都跟著兩輛車。
車上全是她帶的保鏢。
車子開穩以后。
她小心翼翼打開保險箱,取出古佛自信檢查了一番。
還好,這尊古佛是真品,沒有被調包。
當然了。
這個也不太好作假,所以,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調換。
“珍藏館開啟,必須要三把鑰匙同時開動。我這把鑰匙一直沒有離過身,他們是怎么打開保險柜的?”
“這間珍藏館出現了這樣的事,另外兩家會不會也存在同樣的情況?”
“他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湯喬允臉色越來越沉,心也越來越寒。
人心不足蛇吞象。
館長和副館長等人,已經拿著天價高薪。沒想到,還是不知足,居然這么鋌而走險。
倘若她不是出身古玩世家,倘若她沒有鑒別真假的能力,她也絕對發現不了這種事。
到現在,她不能打草驚蛇,以防他們有應對措施。
……
兩個小時后。
港城圣瑪麗醫院。
唐泳恩已經在醫院門口等著。
看見她下車,連忙跑了過來,“小湯學妹,你可算來了。”
湯喬允心急如焚,“顧汀州怎么樣了?”
“這個不好說,反正他還沒醒。”
“那你快帶我去他的病房。”
唐泳恩領著她往里面走,“嗯嗯,跟我這邊來。”
“對了,顧狗的媽媽也在。你待會見了她,可得有眼力勁一點。”
“……”湯喬允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著唐泳恩。
唐泳恩自顧自的說:“不過也沒什么,顧伯母人很好的。你嘴巴甜一點,乖一點,她還是很平易近人的。”
湯喬允聽了,心中咯噔一沉,“泳恩,我只是過來看看汀州。其他的,我沒有想那么多。”
“沒事,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走吧走吧,我們快點過去吧。”
湯喬允聽了,心里更有些忐忑不安。
不過…
她只是以朋友的身份來看望顧汀州。
想來,他媽媽不會誤會什么,也不會為難她的吧!
五分鐘后。
唐泳恩領著湯喬允,風風火火的去了vip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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