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
她也決定,將澳城的三家珍藏館都關閉。把館內的藏品分門別類,適合私家收藏的,通通收進自家的保險地庫,從此不再對外展覽。
其余的,一部分轉移到澳城博物館,一部分進行拍賣變現。
湯家的收藏品已經太多了。
是時候變現一部分了。
“嘟嘟嘟!”
剛收拾好私人物品。
唐泳恩打了電話過來。
湯喬允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了,“喂,泳恩。”
電話那頭。
傳來唐泳恩及其無奈又生氣的聲音,“喂,小湯學妹,是我啊。”
“嗯,我知道,有事嗎?”
唐泳恩語氣一頓,“小湯學妹,你可把顧狗坑苦了。”
“……”湯喬允心腔一梗,握著手機的手有些發顫。
唐泳恩自顧自的說:“他上次來找你,又和他說了什么?讓他受了那么大的刺激?”
“……他,他怎么了?現在還好嗎?”
唐泳恩聽了,更生氣了,“你還有臉問他還好嗎?他快死了,你知道嗎?”
轟!
湯喬允大腦一炸,心里更加擔憂,“他到底怎么了?”
“他上次從奧城回來以后,整個人都抑郁了。根本不配合醫生治療,更不和任何人交流。”
“他現在整個人像變了一個人,什么都不吃,只喝酒。你知道的,他現在傷的那么重,根本就不能喝酒。”
“我就想問問,你到底對他說了什么?能把他刺激成這樣?”
湯喬允聽了,握著手機的手指猛地收緊。心口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悶得發疼。
他知道…
他肯定是無法接受,她又懷上宮北琛孩子的這件事。
畢竟,他那么高調的向她求愛。而她,因為怕當眾傷他自尊,所以,當時沒有很明確的拒絕他。
她本來是想等第二天就跟他說清楚的。
可惜,他當天晚上就出了事,而她也被宮北琛強行帶走了。
“喂~,你在聽嗎?怎么不說話?”
“……我在聽。”
唐泳恩氣不憤,“那你打算怎么做?不來看看顧狗嗎?”
“……”湯喬允心腔哽住,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有時,長痛不如短痛。
她既然沒打算接受他,那就不要吊著他,更不要給他任何的希望。
他疼過這一次,肯定就能把她放下了。
但如果她去看他,無疑又再度給他傷口上撒鹽。
“行了,我知道了。”
“那你什么時候來看他?”
“……我有空就會去的,就這樣吧,我現在還在忙。”湯喬允說完,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她怕再多說一句,忍不住會掉眼淚。
“顧汀州,早點忘了我吧!我也不值得你這樣,我也相信,你一定會遇到更好的女孩。”
湯喬允忍了忍眼淚,極力平復情緒。
她也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禱他早日康復。
“咔嚓!”
阿茹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
“出院手續辦好了嗎?”
阿茹臉上終于帶了些松動:“湯總,醫生松口了!說可以出院,但有條件。”
湯喬允抬眸,眼底閃過一絲期待:“什么條件?”
“每周必須回來復診兩次,而且得帶著詳細的孕檢記錄。”
阿茹說完,遞過一張紙條,“這是醫生開的注意事項,還有安胎藥的服用說明,說是一點都不能馬虎。”
湯喬允接過紙條,快速掃了一眼。
只要能出院,這些條件都不算什么。
她松了口氣,嘴角難得有了點弧度:“知道了,你去把東西都搬到車上吧。”
“嗯好。”
辦理出院手續的速度快了很多。
或許是醫生終于妥協,流程一路順暢。
一個小時后。
湯喬允走出住院部大樓。
“湯總,請上車。”
坐進車里。
阿茹貼心地拉上了遮陽簾:“湯總,回別墅嗎?”
“嗯。”
湯喬允靠在后座上,閉上眼,“順便讓張媽準備點清淡的粥,沒什么胃口。”
車子平穩地駛離醫院。
湯喬允聽著窗外的風聲,心里那股緊繃的弦終于松了些。
雖然每周還要回來復診,至少不用再天天守著那間壓抑的病房,不用時刻提防著宮北琛的突然出現。
“對了湯總,拍賣行那邊剛才來電話。說下周三的拍賣會,已經有不少藏家報名了,問您要不要親自去看看?”
湯喬允睜開眼,想了想說:“到時候再說吧,先把藏品清單再核對一遍,別出什么岔子。”
“好的。”
車子駛入湯家大宅。
湯喬允看著窗外掠過的綠樹,心里忽然平靜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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