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湯喬允大腦一炸,渾身不寒而栗。
“宮北琛……”
宮北琛鷹隼樣目光落在湯喬允身上,帶著一抹睥睨俘虜的邪佞和悲憫。
杯中的紅酒輕輕晃動,猩紅的液體在水晶杯壁上劃出妖冶的弧度。
“怎么?很意外嗎?”
湯喬允驚恐的看著他,喉嚨發緊。
她下意識裹緊了身上的床單,不知所措的后退。
“……你千方百計把我綁到這里來,想要做什么?”
宮北琛沒似笑非笑,眉弓微微挑起,及其偏執和瘋批。
“呵呵,你猜?”
“……”湯喬允心腔一炸,寒栗一層又一層炸起。
宮北琛將紅酒一飲而盡。
而后,又走到酒柜,倒了半杯。
“啪!”
打火機燈焰一亮。
點燃了夾在手中的高希霸雪茄。
他邪肆的瞇眼抽了一口,煙霧從薄唇彌漫,向她面門撲面而來。
“咳咳…”湯喬允被嗆得咳了起來,更加憤恨的看著他。
從前…
他很少抽雪茄。
也基本不在她面前抽煙,更不會像現在這樣玩味的用煙圈噴她。
“宮北琛,你到底要干嘛?”
“呵!這不明知故問嗎?當然是干……你啊!”
噗!
湯喬允腦仁嗡嗡響,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更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么下流的話。
“宮北琛,你好惡心,你卑鄙無恥下流。”
“你快點放我離開……”
宮北琛冷嗤一聲,眼底翻涌著嘲弄和玩味,“做夢!”
“你看看這座別墅漂亮嗎?”
湯喬允:“這到底什么意思?”
宮北琛冷哼一聲,拿起遙控沖一面墻摁了一下開關。
“滴滴…”
隔著獅子的那道玻璃墻,緩緩打開。
湯喬允見狀,嚇得頭皮發麻,“宮北琛,你瘋了?你快住手,你是要把獅子放進來嗎?”
隨著玻璃墻升起。
巨大的獅子頭和獸爪在玻璃門下方極速跺回,迫不及待想進來。
“吼吼--”
獅子的低吼,透著索命般的穿透力,讓人膽顫。
湯喬允驚恐萬狀,腳跟都嚇軟了,“宮北琛,你這個瘋子,你快松手…”
“呼--”
玻璃門升上去,白獅邁著步子走進屋子。
“啊啊啊--”
湯喬允的尖叫卡在喉嚨里,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她從前是很喜歡養小動物的。
但僅限貓、狗、倉鼠、羊駝和柯爾鴨等等。
只有宮北琛這種極度變態瘋批的男人,才會養獅子和豹子當寵物。
“不要過來……”
“吼吼--”
白獅琥珀色的瞳孔死死盯著她,蓬松的鬃毛隨著呼吸輕輕顫動,每一步踏在地板上都像重錘敲在她的心上。
宮北琛站在一旁,指尖夾著雪茄,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比猛獸更冷。
湯喬允牙齒打顫,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宮北琛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想怎樣?!”
白獅離她越來越近。
溫熱的鼻息噴在她裸露的腳踝上,帶著濃重的獸腥氣。
他這是打算把她喂獅子嗎?
她猛地閉上眼,一動也不敢動。當然了,她的腳跟已經嚇軟了。
“凱撒,sit。”
獅子聽到指令,乖乖的調轉方向,向宮北琛走去。
而后。
像狗一樣乖巧的臥在他腳旁。
宮北琛滿意的摸了摸它的頭,“good。”
湯喬允僵在原地,睫毛上還掛著未干的濕痕,更難以置信地看著腳邊溫順如犬的白獅。
此刻,它耷拉著腦袋蹭著宮北琛的褲腿,琥珀色的眼睛里甚至透著幾分憨態和諂媚。
她第一次從獅子的眼中看到了諂媚。
這種極致的反差讓她胃里一陣翻涌和不適。
“……宮北琛,你到底想干嘛?”
宮北琛用靴尖輕輕踢了踢獅子的脖頸,獅子識趣地起身,搖著尾巴退回了玻璃墻外。
直到厚重的玻璃重新落下。
湯喬允才敢大口喘氣,腳跟一軟,跌坐在沙發上。
“看到了嗎?”宮北琛撣了撣雪茄灰,煙灰彈在一旁的水晶煙灰缸。
湯喬允心腔發緊,臉色蒼白如紙,“你到底想證明什么?想證明你連獅子都能馴服是嗎?”
她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想告訴她,他連獅子都能馴服,更何況是她?
宮北琛冷嗤一笑,玩味的說:“不不不,我只是介紹同事給你認識。”
“……同事?”湯喬允一臉驚愕。
宮北琛眼底透著一抹邪佞,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沒錯,這里,這里……還有這里的寵物,通通都是你的同事。”
“以后,你們可要和平共處。”
噗!
湯喬允心腔一炸,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宮北琛站立起身,邁著長腿向她靠近,“你之前不是總說,我將你當成金絲雀嗎?”
“……”湯喬允驚愕,更加不明所以。
宮北琛來到她跟前,像主人撫摸寵物一樣撫摸她的臉頰,神情帶著一絲變態的寵溺,“你之前總說我將你當寵物,說我不是你的主人。”
“我覺得你說的很對,所以,我讓你享受享受當寵物的待遇。”
轟!
湯喬允大腦徹底炸開了花,更狠狠打開他的手,“宮北琛,你這個瘋子,你憑什么要這么做?”
“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宮北琛英俊絕倫的臉龐,透著一抹變態的笑,“因為……因為我是變態呀!”
“因為我喪心病狂,因為我想這么做,這個答案滿意嗎?”
湯喬允被他這番直白到近乎癲狂的話刺得渾身發抖。
她后退幾步,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如墜冰窟。
他眼底的偏執像淬了毒的火焰,燒得她心口發疼。
“你不是變態,你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