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滾!”南姻想要殺了霍鄞州的心都有了。
霍鄞州卻始終平靜地看著她,聽見她的吼聲,甚至不曾斥她失禮,只徐徐地道:“這世上每一樣東西都有價碼,想要走,就得拿出誠意來換。還是說,你很喜歡引著本王陪你玩這樣的游戲,或者說,你還想繼續做本王的明王妃?”
南姻握著柳葉刀不再忍耐,直接朝著霍鄞州的心口刺了進去。
霍鄞州未曾設防,比刺痛先抵達他意識的,是南姻滿臉的血珠。
姝麗的臉,猶如被點綴上妖異的花朵。
南姻的眉眼一沉,剛要抽出柳葉刀,霍鄞州的手,卻緊握住了她。
就在南姻以為他怕了的時候。
他包裹住她的手,直接將柳葉刀往身體更深處送!
南姻眼底的恨意變成驚恐,對上的,是霍鄞州沉暗的雙眸:“本王僅有的一個遺囑,是死后,要我唯一的王妃殉葬。”
他一舉一動,都在告訴南姻。
生死,她都逃不了。
她就在他掌心之中,她就是他的掌中之物,自由與否,只可聽憑他的安排,只能他來做主!
南姻真的要瘋了,“你這個怪物!披著人皮的畜生!”
霍鄞州沒反駁,只是平靜地抬起手,直接扣住南姻的脖頸,猛一把將她拽到眼前,讓她撞到自己身上:“嗯,你說的,都對。”
在她震驚又驚恐的雙眼里,霍鄞州看見自己,他握緊她的后頸,繼續道:“所以現在,把你自己收拾干凈,本王會帶你去給燕王看病。至于你為難她的事情,我不希望看見第二回。否則……”
否則什么。
霍鄞州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南姻只看見霍鄞州轉身才走,就有婢女把那些金銀玉飾,綾羅綢緞捧到了面前,跪在她腳邊,請她著衣。
晚棠看著南姻滿手的血,也不問緣由,立即將水打好,上來給南姻擦拭雙手跟臉。
“主子,若是能救活燕王,或許和離有望。”
南姻脖子僵直地轉去看晚棠。
晚棠小聲開口:“陛下無比忌憚王爺,卻又不敢動他,因為現在已經沒有壓制王爺的人。之所以這么緊著燕王,就是想要燕王醒來,他是唯一一個有能力制衡王爺的人。”
南姻神思開始清明:“以治好燕王為餌,博皇帝下和離旨意?”
“王爺功高震主,如今是聽調不聽宣,聽旨不聽令。只要皇帝下達圣旨,王爺不可能違逆。”晚棠真心向著南姻。
為她擦拭干凈臉。
南姻抬手握住晚棠手腕:“我一定要治好燕王!”
晚棠還想要跟南姻說南晴玥婢女月白一事,但看見外面的人,就先沒開口,只讓外面的人,將那些衣服捧進來。
“都是最好的衣服,難求難得的料子跟寶石頭面,王爺舍得給。”晚棠不理解,明明不喜歡,但是在金銀物件,霍鄞州卻并不吝嗇。
不管是管理王府的權力也好,支配王府財勢的機會也罷。
“他不是在意我,是在意他明王的面子。我是同他一起進宮,我不好,他也丟臉。”南姻可不會誤以為霍鄞州是什么好男人。
他只是在意他自己罷了!
晚棠想來,也覺不外如是……
“王爺!”王府大門口,南晴玥提著南姻的藥箱,步履不停,到了霍鄞州跟前:
“聽下面的人說,太上皇讓姐姐進宮去給燕王診治。我怕姐姐出什么紕漏,若是有什么不妥,我也要給她收拾殘局。還有宮中畢竟規矩多,我跟去,也能提醒她。我把藥箱,都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