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南姻比任何人都想要霍鄞州死!
可是,“陛下,若是明王沒有染病呢?”
乾元帝垂下頭去,他有些年紀,低頭時眼底渾暗的光閃過冷暗的鋒芒:“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絕。”
那雙眼睛斜睨向南姻,“你有本事讓自己不染病,就有本事讓別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染病。做得到嗎?”
南姻第一次感受到了封建帝王的殺伐果斷,便是親兒子,都不放在眼里的。
等不來立時的回應,乾元帝的臉色冷下來:“做不到?看來朕見你這一面,屬實多余了。”
南姻沒有別的路可選了,她低頭:“明王留了口令,他要是死,我得跟著殉葬……”
乾元帝愣了一瞬,忽然笑起來:
“你都有本事治好太上皇,更有本事平息天花之亂,還殉葬做什么?就算是朕非要你給明王殉葬,滿朝文武大臣,普天之下的所有醫者,更是黎明百姓,也不會答應。這世道,沒有手腕,就得有手段,都沒有就得有本事,南姻,拿出你的本事來說話!”
南姻心中已定。
只有證明自己的價值,乾元帝才保她。
“南姻必然盡心盡力!”
乾元帝這才滿意:“好的很,除此之外,你還有什么要求。”
“有!”南姻抬起臉:“陛下可否允許南姻同南家斷親!”
現在南姻的名字還在南家的族譜上,若是南家夫妻兩人成了奴籍,她這個“養女”豈不是要受影響?
從前是南家的人覺得她進過大牢丟人,今后也就得要換一下了。
“這件小事,朕現在就能應允!”乾元帝揮手,留下手諭,遞給南姻:
“只要你把事兒辦妥,治好太上皇,平息天花,這手諭才能生效,你才能跟南家斷親。若是不能,那方才朕同你說的這些,都不作數。”
南姻握住乾元帝給的斷親手諭。
仿佛看見了希望。
“多謝陛下,南姻一定竭盡全力!”
走時,乾元帝還道:“不單是霍鄞州,他手底下那些支持他的軍將,但凡染病,你不得插手。必要時,送他們一程。”
南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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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皇宮,南姻還沒有上馬車,就看見醫祖過來。
“我簡直要瘋了!”醫祖暴跳如雷。
南姻不解:“怎么了?是燕王不好,還是小芙兒……安安!安安出事了?”
安安病的重。
在馬車上,南姻就解開過安安的衣服看過。
安安身上已經開始出疹,冒膿頭。
尤其是被南晴玥跟南欽慕當做練手的治療,耽誤了最佳救治時間。
想要扛過去,真是看命硬不硬,閻王收不收了。
醫祖咬牙切齒:“都不是!我出來的時候,安安還在發燒,但是已經不說胡話了。”
“是你治療了太上皇,有了效果,南晴玥跟南欽慕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現在說你是拿了南晴玥醫藥箱里的藥,才有的用,讓你把南晴玥的藥箱還來。尤其是長公主,口口聲聲說她能作證,那是南晴玥的醫藥箱!”
醫祖氣的吹胡子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