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鄞州聽的一笑:“清官難斷家務事,本王只問你一句,如若當初被抱錯的是你,面對這些,你當如何?”
南欽慕愣住。
他仔細的想,卻不知道應該如何作答。
如果是他,南姻要他去頂罪,要他割血,要他把屬于自己的醫術藥箱拿出來,要他做小伏低……
“這……這不是一回事!”
南欽慕移開眼,默了一瞬,又道:“現在家中成了這樣,我也不想要跟她多說什么了。只是未免玥兒被她欺負,鄞州,你能不能升一升玥兒的位分,或者,對玥兒好一些,經常留宿。她被認回來,還沒有享過福,就受了這么多罪,還都是因為……”
南姻!
這兩個字,不知為何,在霍鄞州讓他換位想一想時,他居然有些說不出口了。
“可以嗎,鄞州?”南欽慕問。
霍鄞州垂眸,手指拂過窗邊的花,沉吟了一瞬,道:“怕是不能了,本王剛下了令,貶斥她為婢。”
南欽慕赤白了臉:“是南姻挑撥的嗎?”
霍鄞州側眸看向南欽慕。
忽而發現,不管是什么,南欽慕都能歸罪到南姻身上去。
“欽慕,你的心是不是偏的有些過頭?”
南欽慕被這樣點了一下,臉上一青,才想明白:“皇帝如此重懲,若是你再升玥兒的位分,便是跟皇帝過不去了。你還把我救了出來,便是跟皇帝作對。是應該蟄伏一下,貶斥為婢,也是對玥兒的一種保護。”
霍鄞州挑眉,看了南欽慕一眼。
只問了一句:“本王還有一事問你,關于你妹妹的病。在文武百官面前,她暈倒,之后醫祖拿來了藥……”
南欽慕心口猛然一跳,意識到什么,直接開口:
“是我的錯……是我診斷有誤,以為南姻的血做藥引能治她的病……害得南姻割血一年……不過南姻這不是沒事嗎,都好好的。她怎么這樣的事情,也要同你說,跟你告狀!”
怪不得,他聽長公主說,南姻是被霍鄞州抱著上馬車回來的。
如此看來南姻就是故意告狀,好博取霍鄞州的憐愛!
她的目的,現在也算是達到了。
霍鄞州再度看了南欽慕一眼:“她從出大牢到現在,從未跟本王告過一句狀。”
告狀,多親密曖昧的詞。
南姻若是會,他們的關系也不至于走到現在這步。
“當真?”南欽慕的怒火凝滯在臉上,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好似是他小人之心,隨意猜忌揣度。
可南姻是什么德行,他還不知道嗎?
要是她還跟從前一樣乖巧懂事,也不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鄞州,你曾經答應過我,會護著玥兒的。玥兒救過你,你不要讓她受委屈,不要讓南姻欺負她。她心思單純善良,不像是南姻,一后背的靠山。”南欽慕最終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霍鄞州睨向南欽慕:“當年救本王的,當真是南晴玥?”
南欽慕的心狠狠一顫,當即點頭:“你懷疑我嗎?”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