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在燕王府養著,依舊是不好動彈。
小芙兒陪伴在安安身邊,看著安安還是連話都說不了幾句,不由的難過。
聽見明王府的人要來帶走安安,小芙兒一下子站起身:“不可以!今日我在這里,誰敢動安安一下試試!從我尸體上踏過去!”
南姻把安安送過來的時候,小芙兒就跟南姻說了,不會讓任何人帶走安安。
絕對不會!
“我是安安的舅舅,明王是安安的父親,安安留在你燕王府,算怎么回事?”南欽慕從后面走出來。
小芙兒看見南欽慕就火大:“你算個狗屁的舅舅,我告訴你,阿姻姐姐現在叫我父王哥哥,算起來,我父王才是安安的舅舅,你算個什么東西!安安現在這樣,都是拜你所賜,你怎么有臉說是他舅舅的!”
南欽慕自然知道,但:“明王有令,帶走安安,帶走自己的女兒。”
這是家事,誰能管得了?
燕王府的人站在那巋然不動。
明王府的人已經開始抽刀。
劍拔弩張的瞬間,小芙兒咬牙:“你們給我等著!”
安安就是不能被帶走,她霍芙應下的,就是不能有人打破!
——“父王,救命!”
整個府中的力量幾乎都集中在燕王這邊。
醫祖滿頭是汗,將最后一根銀針扎入燕王體內。
所有毒素,全部逼至燕王雙腿,雙體筋脈盡毀,從此再不能行走……
這就意味著,再不能上戰場,皇位之爭,也徹底失去資格。
“哭什么?”
久違的低沉嗓音,沒有一絲情緒,一如既往的穩定人心!
醫祖跟眾人紛紛抬頭,就看見玄鐵面具下,那一雙無波無瀾的眼睛,正靜靜的望著他們。
“父王!”
小芙兒踏進門來,就看見自己父王已經能坐起來。
眼底清明,絲毫不似先前強撐的樣子。
小芙兒喜極而泣:“父王你終于醒來了,你再不醒來……阿姻姐姐都要被欺負死了!”
醫祖本來還想要說,燕王現在還沒有好全,現在出去可能有些麻煩。
要是讓人知道雙腿的事情,只怕下面一些人,人心不穩。
但是只聽見男人沉冷的問了一聲:“人在哪?”
南欽慕沒想到,燕王醒了。
只是,他雙腿不能行走,坐在行椅之上,被裴覬推著出來。
燕王是明王最強的對手,沒了燕王這個阻礙,明王要登上那個位置的話,現在就等著皇帝死就行,甚至不需要在做過多的努力。
“王爺,安安是我的外甥女,南姻是我的妹妹,我來接外甥女回去,沒什么問題吧?”
南欽慕走上前。
面具下的男人,緩緩抬起眼,沉默了一瞬,只道:“你是她兄長,那本王是什么?”
南欽慕眉頭一皺,剛要解釋其中緣由,就聽見燕王聲音壓下來:“拉下去……拔了舌頭,折斷手腳,扔到本王看不見的地方去。再敢自稱她的兄長,以她的家人自居……但凡叫本王聽見一句,剁碎了,喂山君。”
燕王從來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
南欽慕卻不曾見過這么不講理的。
之前拔了林氏的舌頭,現在還想要針對上自己。
那些來求南姻醫治的醫門中人,也被他活活弄死……
如此殘暴不仁,如何跟明王相提并論?
“即便要了我的命去,也改不了南姻是我妹妹的事實,是家人的事實!”
燕王垂眸,輕輕一笑:“南姻的家人,本王說了算。即便是她自己,想認誰做親人,要誰做夫君,也不是她南姻能說了就能算的,她也沒有這個權力說了算。你跟她比,你又算得了什么東西?拉下去。”
“手腳慢慢的折,一點點的斷。做不好,你們也不必過來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