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牛榮所，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夔牛一族的這一代族長，天青妖皇。

天青妖皇上位后，于夔牛一族內部改革，大力推行人族勢力的架構制度。

據說是因為天青妖皇曾化身人族修士，在萬星域某個人族勢力中修行過一段時間，自覺妖族以往的權利架構不如人族勢力的權利架構。

“在人族留學過的妖皇，難怪會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

楚塵沉吟。

如夔牛一族這等元嬰級勢力想要改革，必然會觸動大部分人的利益。

自下而上基本沒有成功的可能，但如果是自上而下，由一族最強者推行，則能以強絕的實力壓下一切不服。

妖族終究信奉實力為尊，天青妖皇實力最強，只要不是逼迫太過，夔牛一族其他強者不會忤逆天青妖皇的命令。

除此之外，天青妖皇還推行不少措施，如吸納具有夔牛一族血脈的半妖。

對于半妖，大部分妖族族群不會將之視作族人，更不會吸納半妖，此舉會被看作污染自家族群的純正血脈。

天青妖皇此前推行這項措施，所遇到的阻力，還要大過改革夔牛一族的權利架構。

好在天青妖皇態度堅決，方才使得這項措施順利推行。

“這是撼空山，夔牛大殿、祖廟、族長潛修之地皆在此地。”

臨至撼空山，牛榮讓楚塵降落于山腳處，步行上山。

夔牛一族有明確族群規，因祖廟位于撼空山山巔，撼空山附近不可御空飛行，以示對先祖們的尊敬。

牛榮在前引路，一刻鐘后，來到一座宮殿前。

宮門牌匾上，寫有‘歸宗’二字。

“所有身具夔牛一族血脈的族人想要認祖歸宗，都要來歸宗殿，過問心鏡這一關。”

牛榮領著楚塵二人進入宮殿，一邊解釋道。

歸宗殿不大，四方皆是石壁，其上鐫刻四十一幅壁畫，講述夔牛一族過往的歷史，風格古拙大氣，又難掩粗獷蠻荒的韻味。

迎面的墻壁上，掛著一面石鏡，似是跟整座宮殿乃是一體。

石鏡鏡面灰蒙蒙一片，偶爾蕩漾起水波般的亮光。

嗡~

這時，一道黃青色遁光落在歸宗殿前。

來者是位中年男子，青色長衫，面容清雋，右側臉頰有一十字刀疤，為其增添幾分彪悍。

“明燭族老。”

見到來人，牛榮立馬躬身行禮。

“見過族老。”

楚塵兩人不敢怠慢，同樣躬身行禮。

來人乃是夔牛一族八位族老之一，明燭妖王。

夔牛一族經由天青妖皇改革，權利架構有所變動。

地位最高者，自然是包括天青妖皇在內的七位元嬰妖皇。

其次，八位族老，十大主峰峰主，皆為金丹巔峰妖王。

明燭妖王踏足金丹期有七百余載，實力在夔牛一族一眾金丹巔峰妖王中能排在中上層次，地位不低。

“就是你二人想要認祖歸宗？”

明燭妖王頷首，目光看向楚塵兩人。

“正是。”

楚塵兩人神色拘謹，臉上難免浮現一抹緊張之色。

“不必緊張，老夫的問題不會涉及你二人的隱私。”

明燭妖王笑了笑。

一招手，墻上的石鏡隨之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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