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瘋狂搖頭，眼神渙散，渾身顫抖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不，不，我不知，不知道。”

裴今妄起身，也像剛才一樣慢慢繞到他身后，語氣同樣溫柔，“別慌啊，每個人，我都會給一次機會的，但是也只有一次，你看看他，不珍惜就是這個下場。”

他的身體這會兒抖的更厲害了。

“所以，你打算說點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嗎？”

聽見這句話，那人的嘴唇反復蠕動，但終究是選擇了沉默。

裴今妄的表情一秒冰冷，再開口時聲音也不復溫柔，而是像淬了冰的薄刃劃過絲綢，表面優雅從容，實際上每個音節都滲透著刺骨的寒意。

“我啊，向來是不喜歡殺戮的，但偏偏，你們非要往我的槍口上撞……你們傳播出去的每一個字，都是對她的傷害和威脅，不把你們千刀萬剮，怎么能解心頭之恨呢？”

說話間，裴今妄已經往他的后頸注射了神經敏感劑，能夠將人的痛苦放大十倍。

這會兒還沒開始給他用刑呢，身上還是之前的傷，他就叫的跟殺豬似的。

裴今妄剛準備叫人堵住他的嘴，就聽見他大喊出聲：“我說，我說！求你，不要折磨我……”

看著同伴凄慘的模樣，他真的怕了。

“嗯，說吧，我聽著。”此刻，裴今妄的表情才多了些許溫度。

他強忍著身上的疼痛，試探性開口，“我全部交代，能不能放我一命？”

“可以。”

得到裴今妄爽快的回答，他自然開始全盤托出。

旁邊的辛遲則是在錄音。

等到他交代完畢之后，立馬著手去調查。

“我真的把我知道的都說完了，求你，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等他出去之后，也不怕被上頭滅口，就把責任全部推到同伴身上好了。

反正對方那個樣子，肯定也是活不成的。

只要他性命還在，不愁日后沒有機會報仇。

裴今妄朝他揚起一抹溫文爾雅的笑容，“當然……不行。”

“你，你剛剛明明答應我的！”

雖然知道道上混的這些人沒幾個說話算數的，但是他還是感到特別心涼，怎么可以這樣對他？他明明說出了那么多有價值的信息。

“我這個人啊，除了面對她的時候，向來是說話不算數的。”

裴今妄在他身后，雙手握著纏繞在他后頸的繩子，語氣冰涼如絲，“看在你識相的份上，給你個痛快。”

然后毫不猶豫地將人活活勒死。

還不忘嫌棄地一腳連人帶椅踢倒在地。

至于另一個，這會兒也已經疼的斷了氣。

旁邊的人面面相覷，即便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自家少爺這么殘暴了，但仍然是心有余悸。

辛則湊到裴今妄身邊，半開玩笑地說道：“少爺，要不下次您還是收斂些？這么血腥，萬一您心尖上的那位反感可怎么是好？”

“我不會讓她知道。”只有在提到她的時候，裴今妄眼神中才會縈滿柔情。

“再說了，她才不會嫌棄呢，說不定，她就喜歡我這種心狠手辣的。”

“還有啊，像她這樣的身份，肯定有不少類似的骯臟事情要處理，總不能讓她親力親為吧？把我娶回家，絕對能省心很多。”

辛則輕嘆兩聲，“嘖嘖，少爺您上趕著嫁，人家還不一定想要呢。”

裴今妄白他一眼，“知道什么叫禍從口出嗎？小心等會兒爺不高興了，也把你喂螞蟻去。”

“好好好，屬下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