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出于深層考慮,司法部高層面露難色,“這…”
“聞楚涉嫌的是刑事案件,許律師并未受到委托邀請自主要求嫌疑人做精神鑒定,我想這已經有違操守了吧?”霍津臣指尖摩挲著杯口,別有深意,“殺人犯為求一個減刑而利用精神問題做文章的案例,也不是首例。”
高層斟酌片刻,舉起酒杯與他碰杯,“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會讓人盯著結果。”
飯局結束后,霍津臣從容不迫從餐廳離開。
剛走到車前,他身體稍顯一晃,手支撐在門邊劇烈咳嗽起來。
王娜從車里走下,遞出他備用的絲帕,“霍總,您沒事吧?”
他將掩在唇邊的手稍稍一收,另一只手接過了絲帕,旋即坐進車里,“沒事,回去吧。”
王娜抿了抿唇,回到駕駛室。
霍津臣用絲帕擦拭掉掌心幾滴血跡,泛白的面色自始至終從容淡然。
…
兩天后,許律師將聞楚的報告遞給了監管人員,監管人員看著報告上鑒定的精神問題,“她的家屬知道嗎?”
“我已經通知了。”
監管人員轉頭朝病房看去一眼,“所以你要出任她的律師?”
許律師微微一笑,“如果患者一早便存在精神疾病,那么虐童的案例或許就是她在急癥發作期間無自主一時控制下造成的傷害呢?我接過不少因患上躁郁癥,精神分裂的單親媽媽在發病期間虐打孩子的案子,倘若真是疾病原因,法律也是可以寬恕的。畢竟沒有哪個母親是不愛自己孩子的。”
“許律,你應該清楚這聞楚的身份有些特殊。”監管人員壓低聲,“你貿然插手她的事,恐怕是在砸你飯碗。”
許律師愣了下,但并沒有當回事,“我只是想要給世人一個公開的真相,并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