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修瑾的腦回路總是格外清新脫俗,夏若曦不敢茍同。
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現在她的現任不僅沒死,厲修瑾還故意安排她出席他聲勢浩大的婚禮,意圖很明顯。
他想膈應她。
厲修瑾目光緊盯著她:“怎么,害怕見證前任的幸福?”
夏若曦腦海里浮起宋以軒那張憔悴不堪的臉,不以為然。
如果非要說是讓她去見證,那絕對是見證宋以軒以及他未來五十年的悲慘生活。
跟厲慕婉那樣的人結婚,還有個厲修瑾這樣的大舅哥,宋以軒前半生的罪孽在結婚后就一筆勾銷了。
想到這,她突然不排斥去參加他的婚禮了,甚至有些期待。
誰會錯過見證渣男的悲慘下場的機會呢?
她裝出低眉順眼的模樣:“我聽厲總的。”
見她如此乖順,他彎起唇提醒道:“到時候記得戴上我送你的耳釘。”
這話聽在夏若曦耳朵里有另一番解讀。
好像主人在對自己養的狗說,記得戴上我給你買的狗鏈。
“是,厲總。”
兩只耳朵還在隱隱作痛,她強壓著心中的怒意。
總有一天她要離開他,把他送她的東西全部扔掉。
去他的鉆石耳釘!
深夜,宋以軒把厲慕婉約了出來。
看到他臉上的傷,厲慕婉心疼不已:“你怎么了?臉怎么腫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走在路上的時候,被一個男的揍了一頓。”宋以軒裝出愁眉苦臉的模樣,“那人應該是你哥的手下。”
“我哥?怎么會呢?他已經答應我們結婚了!”
宋以軒神色隱晦:“我總覺得你哥打心底看不起我,是因為你懷孕了不得不讓我跟你結婚。慕婉,要不我們先訂婚,別那么快結婚好不好?”
“可是我肚子里已經有了你的孩子,再過幾個月就很明顯了,到時候會被人說閑話的!”
厲慕婉見他愁眉不展,安慰道:“我哥雖然看上去不好相處,但他是很疼我的!以后你就是他的妹夫,他就算再不喜歡你,看在我和孩子的份上也會對你好的!”
這話說得宋以軒愈發郁悶。
一想到自己即將成為厲家的上門女婿,他就覺得天要塌下來了。
他是家里唯一的兒子,眾星捧月般長大,從來就是別人捧著他伺候他,讓他余生都去伺候和遷就另一個女人,相當于讓他放棄自己作為男人的自由和尊嚴,跟當條狗有什么區別?
他目光落在厲慕婉依舊平坦的小腹上,心里騰升起一個陰郁的念頭。
如果里面沒有他們的孩子,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
厲慕婉見他不說話,柔聲問:“以軒,你怎么了?”
“沒有,太久沒見你,想你了!”宋以軒說著,捧起她的臉,不由分說地用力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