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她做什么?她走這條路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一個花了錢的玩物,男人想怎么作踐就怎么作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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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別說那么大聲,要是被聽見就不好了!”
“嘁,能當得了金絲雀,心理承受能力比正常人強,人家才不在意呢……”
那些話如同一個個響亮的耳光,劈頭蓋臉地扇在她臉上,將她的尊嚴生生碾碎。
她拼命想要睜開眼睛辯解,眼皮卻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
意識漸漸飄遠,在她徹底昏迷前,仿佛又聽到了厲修瑾那冰冷無情的聲音——
“別忘了我們之間是什么關系,你不過是我的玩物——”
再次醒來,夏若曦發現自己正躺在空無一人的病房里,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有人推門走了進來,她下意識循聲看去。
看到那人時,她渾身上下的血液瞬間凝固。
是江心怡!
上次在醫院里差點被她推下窗的恐怖記憶如陰影般籠罩在她的心頭,夏若曦下意識想掙扎起身,無奈身上還殘留著麻醉劑的作用,壓根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近。
“夏小姐,好久不見。我今天是專程來給你送請帖的。”江心怡笑靨如花,從愛馬仕包包里拿出一份紅色請帖塞進她手里,“我跟修瑾哥哥下個月訂婚,你一定要來啊!”
夏若曦低頭看向請帖,上面燙金的文字上果然寫著江心怡和厲修瑾的名字。
她頓時如鯁在喉,費了老大力氣才擠出幾個字:“恭喜你們!”
“其實我跟修瑾哥哥五年前就訂婚了,不過當時我還在讀書,他沒有大肆操辦。這些年他一直覺得虧欠我,所以想補我一個盛大的訂婚宴。”
江心怡忽然話鋒一轉,幽幽地嘆了口氣,“夏小姐,你該怎么辦呢?現在整個深城都知道你是修瑾哥哥包養的金絲雀,我們訂婚,就相當于坐實了你小三的身份,一想到你以后去哪都被指指點點,我就替你難受!”
夏若曦的手指緊緊攥著被角,指節泛白,卻無力反駁。
江心怡說得沒錯,在所有人眼里,她才是那個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是破壞他們感情的罪魁禍首。
“江小姐,不管你信不信,我無意破壞你和厲總的感情。”夏若曦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其實我比誰都想離開他。”
“閉嘴,你這賤人!”江小姐尖銳的聲音驟然拔高,語氣里充滿了憤怒和嫉妒,“要不是你死纏著修瑾哥哥,我們早就結婚了!都是因為你,是你插足了我們的關系,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
“江小姐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查我上個月的行程。我從深城一路逃到黎城,以為已經擺脫厲總的控制,沒想到還是被他找到了……”
一想到厲修瑾喪心病狂的懲罰手段,她就渾身控制不住地輕輕顫抖,恐懼像藤蔓一樣纏繞上她的心頭,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不信,如果你真想離開,怎么可能讓他找到?這分明就是你欲擒故縱的手段!”
“我身上有定位器,無論我去哪里,他都能找到我。”夏若曦目光死死盯著江心怡,孤注一擲地開口,“江小姐,如果你真的不想我繼續留在厲總身邊,就幫我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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