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在9樓叮咚一聲開了門,江御景走出去,回憶了一下之前女人拐的方向,他果斷往左手邊走,將手里的裝著外賣垃圾的塑料袋子放在了左邊那戶的門口。
想了想,又提起來,放在了房門正中間,唇邊翹起一點弧度。
從電梯門里頭伸著脖子往外看的眾人:“……”
我們景哥追起妹子來套路都這么社會的嗎?
已經社會到讓人看不懂了啊這。
喻來的時候,季夏那邊還在慢悠悠的敷著面膜。
她頂著一張涂滿綠泥的臉給她開門,一張綠色的臉從門后冒出來,喻措不及防,被她嚇了一跳。
喻和季夏認識了很多年了。
兩人家離的近,小學又同校,上下學包括在學校里也經常會打照面,一來二去也就認識了。
季夏原本比喻大兩歲,但是喻上學要早一年,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又跳了一級,于是上了初中,兩個人就變成了同級,又湊巧同班了,還是前后桌。
慢慢地就這么熟悉起來。
后來高中,喻搬了家,她又不舍得走,就以耽誤學習為理由,和外公外婆一起住在老房子里,還是跟季夏一個班。
再后來,喻去意大利學西點,季夏在國內讀設計,兩個人便很少見面了。
直到半年前喻畢業回來。
而此時,綠泥人已經把臉湊了過來,左右瞧著她:“你現在墮落成這樣了?妝都不帶的就這么出門來了?”
喻保持著剛剛的好心情,笑的很燦爛:“你只值得我涂個防曬。”
季夏:“……”
季夏翻了個白眼進屋,等喻也進來了,她笑嘻嘻地又湊過來,問她:“1888去不去啊?”
喻眨眨眼,無辜又茫然的看著她:“穿越?”
“新開的清吧啊。”季夏解釋道。
喻“哇”了一聲,“大白天去酒吧,季老板好興致。”
季夏把臉上的面膜掀了,拍拍她白嫩嫩的臉:“晚上啊,一會兒陪我去做個頭發?”
喻思考了一下:“要不然我在你家先睡一覺,你做好頭發打電話給我?”
“我很快的,三四個小時吧。”季夏說。
喻掏出手機,挑了幾部最長的電影開始下:“我本來以為今天是一次火鍋店燒烤攤麻辣小龍蝦路邊攤的活動。”
“夜宵我們去小龍蝦。”
“成交了。”
1888開在著名的酒吧街上,喻和季夏到的時候是晚上七點,稍有點早,里面的人并不多。
十九世紀歐洲的裝修風格,光線很暗,昏黃,墻上掛著讓人浮想聯翩的油畫,連bgm都放的有種矜持又放縱的頹廢感。
季夏笑了:“和外面那些妖艷賤貨確實不一樣。”
兩個人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兩杯度數不高的雞尾酒,季夏抽了上面的檸檬,直接端起杯子來,咕咚咕咚先干了一半。
喻:“……”
有點驚到的看著她:“你這樣我會以為你失戀了。”
季夏揚眉:“失戀的不是你嗎?”
“湯啟鳴這個人嘴巴這么大嗎?”喻翻了個白眼,“而且我沒失戀,是我說的分手好嗎?”
“這事情你都不跟我說的嗎?”季夏輕輕拍了兩下桌子,不滿,“你們倆分手這件事你都沒告訴我。”
“我還沒找到機會告訴你。”
“好歹是我后來撮合你們倆在一起的,你總該讓我知道的吧,我好考慮考慮給自己判個什么刑量。”
“不怪你,怪只怪我那天為什么要喝奶茶。”喻往杯子里插了根吸管,咬著。
季夏嘆了口氣:“所以說,原因呢,如果是因為他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把他皮扒了。”
“讓我想想怎么說。”喻沉吟了一下,揚起眸來,看向坐在她對面的季夏,張了張口剛要講話,卻突然頓了頓,視線越過她順著看向她身后,話頭停住了。
季夏疑惑,也跟著她的目光扭頭看過去。
湯啟鳴正坐在和她們之間隔著一個過道的卡座里,因為是拐角的位置,沙發又很高,她們剛剛沒注意到。
此時,男人換了一個角度坐,于是側臉在昏暗又曖昧的光線下暴露的徹底,連帶著看得一清二楚的,還有嬌滴滴窩在他懷里的女人。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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