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紊亂的心神中有一根弦一直緊繃,那就是那個二十天的期限。就像是長跑運動員沿途勞累,身體缺氧喘息,手腳越跑越疲憊,甚至身體都不聽使喚,但是在他的心中始終有一個終點。終點不到,就算爬也要爬過去。
外面的陽光依舊強烈,巖穴之中越來越熱,甚至有巖風吹來。秦宇依舊是盤膝而坐,不管熱浪如何襲擊,玄訣的運轉始終不停,哪怕滿到三十息才能運轉一周天他也沒有放棄。而這里所謂的一天實際上只是人心的計算,這片空間永遠都是烈日昂揚。
在煎熬之中的秦宇自然不知道時間的流逝,此刻的流星閣已經是門可羅雀,從之前排隊的人山人海到現在的蕭條。流星之路關閉已經過去了三個月,沒有人知道修復得怎么樣了,或許根本不會再開放。
就在此時,兩頭飛行靈獸相繼落在流星閣大門前,這里以前是不允許落下靈獸的,可是現在又有誰去管呢。從靈獸之上下來一男一女,男子身高修長溫文爾雅,女子氣質清冷一身紫衣,一只雪白的小小雪蟾落在她的香肩之上。
她來到大門之前,絕妙的身姿款款而立,平靜的美眸之中升起一絲前所未有的情緒,而后伸出那削蔥玉指輕輕的逗著香肩上的雪蟾。
看著她這不同的模樣,站在身旁的男子眼神也流露出深深的溫柔。他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是每天這個時候都要到這里來,但只有到了這里,她才會像一般女子那樣有情緒化的表現,而這樣的表現是只有自己一個人才能欣賞到的。
那雪蟾也極其人性化,時而伸出舌頭輕觸她的指尖,時而跳上手指股其那左右兩側的氣囊。看它那樣子,男子都不由得一笑,所以他也能感覺到在那紫色的面紗下一定是一副看不到的絕美笑臉。
“你說他什么時候能出來”,她點了點雪蟾的頭輕聲說道。美眸凝視了那大門半晌之后,她乘著靈獸離開,整個過程旁若無人,仿佛身邊的人就是空氣一般。
男子也并沒有覺得什么不妥,在他看來整個門中恐怕只有自己一個人能這樣跟著她一起出行,以她的性格能允許自己跟著,就已經是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事了。因此隨后他也乘著靈獸離開。
在灼熱空間中秦宇依舊坐了二十多天,現在已經遠遠超過了之前的期限。外面的天空中已經是十顆太陽,到處都是地火蓬勃一片火海。而在這熾熱的氣息里,玄訣已經不再受任何影響,它恢復了以前的速度。
現在消耗和修煉的力氣完全平衡,他的心神也完全沉溺其中,身體就像是這空間中的空氣,無論是熱浪還是其他他都不再受到影響。這就是力量同源,現在的熾熱已經不能動搖他的心神,不能動搖他的法訣運轉,也不能動搖身體的力量。
一切都形成了完美的循環,如果一直處在這個空間中,他甚至能夠做到辟谷,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身體的力量完全由外界提供,通過玄訣修煉后再反哺給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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