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金幣,押索倫贏?”卮寧問道。
“一萬五千三百二十三。”賭場老板道。
卮寧眼前一暗,幾乎一陣昏眩。
這,這代表著她要賠出十五萬的金幣,這……這何止是天文數字?
這是一個行省,一年的賦稅,這是白銀賭場總資產的五倍以上。
如果要賠出這筆錢,就一定要動用王城金號的錢了。這筆天文數字的金幣,真的讓她和卮離傷筋動骨了。
她的錢都是大有用處的,是為了卮離的王位服務的。
這一次天水城的造反,她為那些貪婪的高階武士領主付出了幾萬金幣的軍費。
收買王室成員每年需要大筆的金幣。布局十萬大山和南蠻大陸,需要大量的金幣,維持強大的地下情報系統需要大量的金幣。
而最最耗費金幣的,是秘密地培養軍隊。
她的金幣雖多。但每一枚都有用處,而這一次要付出十幾萬,后果真的非常嚴重。
“是不是,賴掉這筆賭債?”白銀賭場老板小心翼翼道。
“蠢貨!”卮寧冷聲道:“是金幣重要,還是卮離殿下的名聲重要?”
“是!”賭場老板叩首下來。
“我會盡快籌集這筆金幣。你滾吧。”卮寧冷道。
賭場老板跪在地上,直接倒爬了出去。
“李竹,天水城那邊的戰況如何?”卮寧道:“那些高階領主圍攻天水主城,三萬對一萬守軍難道還攻不下來嗎?”
李竹在外面彎腰道:“郡主,應該還沒有那么快,此時還是剛開戰不久。索汗衣是軍事天才,沒有十天半月,很難出現結果。”
卮寧閉上美眸,試圖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而后問道:“索倫現在怎么樣了?”
“人事不省。”李竹道。
“他的眼睛會徹底瞎掉嗎?”卮寧問道。
“會。”李竹道:“妖月出手。從未失手。”
“那就好,那就好……”卮寧嘆息道:“就算她是一個天才,眼睛瞎了,也很難再有作為了。”
李竹見到卮寧憔悴而又疲倦的眼神,稍稍猶豫片刻道:“既然結果已經出來了,那……那不如郡主好好睡一覺?”
這話本不該他這個奴才說,但是他確實有些心疼。
“好吧……”卮寧難得柔弱的口氣道,然后走進房間內,躺在床上,縮進被窩內。
平常時候。她都喜歡不著寸縷光著身子睡覺,但是現在一切都無所謂了,甚至連裙子都沒有脫,直接鉆進被窩里面。然后動人曼妙的嬌軀完全蜷縮在一起。
她怎么都睡不著,因為她從來都沒有跌過那么大的跟頭,從來都沒有輸得這么慘過。
她知道,現在整個王城的百姓都在談論她,尤其索倫那個蛇吻賭局,現在不知道被傳成什么樣子了。在那些下流漢子的口中,卮寧全身上下不知道被索倫蹂躪了多少遍了。
她的清白,她的清譽,也肯定早就不保了。
感覺到女主人的輾轉反復,李竹在外面盤坐下來,念起了安寧訣。
終于,她漸漸安靜下來,終于沉沉睡去。
……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被窩里面的卮寧開始顫抖,開始掙扎。
“不要,不要……索倫不要……放過我,求求你放開我……”
她再一次做那個噩夢了,甚至更加升級了。
在夢中,索倫將她扒得干干凈凈,將她恥辱地按在地上,拼命地抽打,鞭笞。
在夢中,他不復堅強,拼命地哭泣,拼命地求饒。
然而,索倫越打越狠,最后猛地掐住她的喉嚨,在她耳邊冷冷道:“卮寧我說過,會將你先奸*后殺!”
然后,夢境中的索倫猛地按下她的蠻腰,讓她跪趴下去,分開雙腿。
接著,索倫用最兇狠殘暴的方式,占有了她。
與此同時,現實被窩中卮寧的嬌軀猛地一陣顫栗,一股狂潮從身體和心靈深處,洶涌而出。
“啊……”卮寧一聲尖叫。
然后,猛地醒了過來。
又一次這樣在噩夢中,她的身心到達了巔峰。
感覺到裙子內已經狼藉不堪,身體還在那種顫栗的余波中,卮寧終于忍不住,抱著被子痛哭出聲。
“索倫,你這個無恥之徒,在我的夢中還要折磨我,還有羞辱我……”卮寧咬牙切齒道:“我發誓,我發誓,一定不會讓你活過這個月。”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了稍稍急促的腳步聲。
“李竹,現在什么時候了?發生了什么事?”卮寧問道。
“已經是中午了。”李竹道:“天水城那邊有傳信飛鷂來報。”
“那邊戰況出結果了?拿下天水主城了嗎?”卮寧問道。
李竹沉默了片刻,道:“高階武士領主率領的三萬叛軍,被殺得大敗,索汗衣大獲全勝!”
卮寧不敢置信,顫聲道:“戰斗,不是昨日才剛剛開始嗎?”
李竹道:“昨日白天,索汗衣僅僅派了六千士兵和四千民兵守城,裝作軍力全出的假象。靠著這一萬雜牌軍,他抵御三萬叛軍五次的進攻,雙方死傷無數。晚上入夜,索汗衣和嚴怒率領養精蓄銳的四千軍隊出城夜襲,將兩萬多叛軍殺得大敗。”
卮寧瞬間腦子一片空白。
她花費大幾萬金幣武裝出來的三萬叛軍,僅僅半天就被索汗衣打得落花流水?
兩萬多叛軍,竟然被索汗衣率軍四千殺得大敗奔逃?
“廢物,廢物,該千刀萬剮的廢物!”卮寧厲聲道。
然后,她再也忍不住,胸口一陣劇痛,喉嚨一甜。
一口鮮血狂噴而出,直接昏厥倒下,人事不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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