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的一片住宅區,響起了哀樂。
劉培君和劉安民叔侄倆在家里布置了靈堂。
消息傳了出去,不斷有親朋好友前來吊唁。
郊區這一片,大多是老親世誼的人家,常年互有來往,七大叔八大姨的多有親戚關系。
盡管劉培君早年因為工作關系,搬到主城區買了房屋居住。
他還經常過來看望獨自生活的父親。
對老房屋還有很深的感情,這里畢竟是他長大的地方。
自從去年劉安民的父母因為車禍去世后,侄子劉安民也被爺爺接到了這里居住。
劉安民父母車禍并沒有得到多少賠償,原因是肇事司機沒有購買保險,家里還窮,出事之后就跑到外地去了。
至今還沒有抓到。
劉安民跟著爺爺,就在郊區這處面積好幾百平方米的地方生活,為了節省學費,本來成績很好的劉安民考了本地的一所職業學校學習廚師專業。
由于爺爺偏愛大孫子劉洋,早在一年前,劉安民的父母去世之后,爺爺就對自己的房產立了遺囑。
將來他過世后,四間三上三下的樓房,連同一處大院子,兩個孫子平分。
這件事情,劉培君是知道的。
“培君哥,大叔早上還好好的,怎么說出事就出事了呢?”
這時,走進來一個身材魁梧,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子。
“大偉兄弟啊,進來坐,唉,這事都怪我那個不孝兒子。”
這位男子是這片郊區的社區主任,名字叫劉大偉,和劉培君是出了五服的一個家族的叔伯兄弟,再往上一輩分,他們的父親一輩還是一個老太爺,所以說關系并不算遠。
“怎么回事?沒看到劉洋回來?”
劉大偉看到靈堂里只有劉安民一個晚輩子在守靈,就疑惑地問道。
“大偉兄弟,別提了,劉洋這個孽子因為跟一個街里的小混混小太妹談戀愛,大學都不上了,非要回來和這個小太妹開什么小貸公司,我不同意,就和我斷絕了父子關系。”
劉培君長嘆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啊?”
“我現在也不管他了。”
劉培君繼續說。
“哦,劉洋真的變成這樣了?他以前可是個懂事的孩子,考的大學當時是我們村里學生中最好的重點大學,上大學時,我們村里干部還都去你家喝酒慶賀的。”
劉大偉提起兩年前的往事,唏噓不已。
“真沒想到劉洋會變成這樣,退學太可惜了。”
“培君哥,我們這個郊區以前是一個村,現在升級成社區了,政府準備加大投資開發,我作為社區主任,大叔的這個喪事上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吱聲,我會安排人手,讓大叔平安入土。”
“還有,安民,你爺爺去世了,我們社區里也會繼續照顧你。”
劉大偉拍了怕劉安民的肩膀,就準備起身回村里辦公。
“大偉兄弟,我準備把安民接到我家住,我也方便照顧他,讓他安心上學。”
劉培君一看劉大偉要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樣也好,培君哥。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順便跟你說一下,本來想過兩天找你的。”
“上邊領導跟我說我們這個片區要開發房地產,牽扯到拆遷賠款問題,過幾天要開個全體村民大會,進行動員,據說這次開發商的賠償標準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