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睜眼看見的就是謝停舟的冷臉,一副要殺了她的眼神。
她眼珠子轉了轉,意識到自己剛才干了什么。
沒事,她安慰自己。
不就是北臨王世子么
不就是能號令十幾萬將士的人么
不就是吐他身上了么
她慢慢坐起來,拍了拍自己吐到的地方發現拍不干凈,她說:浸進去了。
謝停舟:......
沈妤看著他的表情,解釋道:我吐的都是河里的水,和你身上的水一樣,不臟。
要不你再下水淌一淌,淌一淌就好了。她又說。
謝停舟第一次無語成這樣。
他站起來抖了抖衣服,在河水里隨便沖了沖被沈妤吐過的衣袖,然后挽起了另一只衣袖。
小臂上斜著一道刀傷,傷口約莫兩寸長,不深,已經沒流血了,但是刀口邊緣被河水泡得發白起脹起,看起來很是猙獰。
殿下是什么時候受的傷
沈妤明明記得他好端端坐在馬車上,只負責趕車,她一把刀揮得虎虎生風,周遭的人都被她給清干凈了,將他護得密不透風。
她敢斷定當時連一只蚊子都別想飛過來,那他的傷又是從哪兒來的呢
自她問出這個問題,就看到謝停舟無語的表情又更甚了一些。
謝停舟瞥了一眼她的右手,那里握著一路被沖下來她都沒舍得丟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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