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瘸腿的男人生命線很短,短到他估摸著這人今年就會完蛋,最多纏綿病榻半年,大概就要一命嗚呼。
令他感到嫉妒的是,這個男人大半生的姻緣線竟然都和蘇淼淼纏繞在一起,雖然很亂,但幾乎要糾纏一生,就連死后都死死糾纏不休。
可這男人身上的財運線、姻緣線和生命線都有很不正常的地方,甚至淼淼和她女兒的三線也同樣如此。
只是淼淼和她女兒是母女,兩個人的三線肯定相互影響,所以他之前沒有在意。
此時看到聞黎身上的三線,才感覺問題大了。
他記得當時和淼淼初見時,淼淼身上的金光扎得他眼疼,紫氣裹挾著金光,是天命之人才有的氣場。
可現在再看,淼淼身上的紫氣和金光全沒了,反而是代表厄運的黑氣在層層逼近,幾乎已經進入絞殺的階段。
而從三人之前的生命線、財運線和姻緣線看,他們三人本都該是大富大貴的命格,隨著時間的發展,他們的身價和地位也水漲船高,直到生命盡頭,這種上漲趨勢才會停止。
然而三人的三線原本整整齊齊,一直按照既定的軌道再走,可就在前不久,三個人的竟然突然打了結。
生命線和財運線、姻緣線纏成了結,三條線相互影響,原本大富大貴的命格也變得崎嶇險峻。
聞黎命不久矣,淼淼和她女兒的財富線也幾乎斷了。
在和尚陰鷙盯著聞黎時,聞黎也在看著和尚,尤其是在對方譏諷的目光落到他殘疾的雙腿上時,他忍不住抿緊唇。
都是男人,這個和尚看自己的眼神,他怎么會看不出什么意思?
只是他沒想到,蘇淼淼不僅玩得花,玩的范圍竟然這么廣!她連和尚都玩!
認清蘇淼淼的真面目,聞黎對她已然沒了什么感情,如果非要追究,他也是對自己當年瞎了眼的后悔。
他把慧清和尚當成蘇淼淼的姘頭,自然也不覺得慧清和尚有什么本事,更何況對方還看不起他的殘腿。
“大師?”他譏笑一聲,“還是左天佑認定的大師?蘇淼淼啊,你現在嘴里還有實話嗎?”
蘇淼淼:“……”
被聞黎當著女兒和慧清和尚這個“外人”的面羞辱,她忍不住咬緊唇,恨不得拿一千根針把聞黎扎成刺猬。
但為了還躺在病床上的兒子,她不得不忍辱負重,難堪地扯了扯唇角。
“阿黎,你這是什么意思?慧清大師真的很厲害的,不信你問左天佑……”
“我不僅不信你,我也不信左天佑,誰不知道左天佑捧在手心里的未婚妻是你的好友?”聞黎眼神厭惡,不僅厭惡她和慧清和尚,也厭惡一切和她相關的人。
他瞪了一眼面色不善的慧清和尚,冷冷提起唇,“我不信鬼神之說,更不信念個經就能治病。”
他把眼神挪到蘇淼淼臉上,帶著看清一切的厭惡。
“今天只要我還在這里,就誰也別想耽擱我兒子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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