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淼淼狠狠剜了他一眼——等穆靈槐和聞黎離婚,她成了這座別墅的主人,第一個把這個傻大個開了!
穆靈槐坐在沙發上,似乎早就猜到他們會過來,一點兒驚訝都沒有。
只是盯著慧清和尚的眼神有點好奇。
慧清和尚低首含眉,仔細看能看到他臉上像毀容一樣有很多細小的疤痕,但他不抬頭的話,第一眼看上去,這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和尚罷了。
“阿彌陀佛。”
慧清和尚輕念一聲,身后的小黑旗微動。
原本呆呆站著的聞黎,眼中頓時有了神采,但神采中只有怒意。
“穆靈槐,你要離婚是嗎?”他把蘇淼淼準備好的離婚合同往桌子上一拍,“離婚可以,你凈身出戶。”
即使早就知道有這一遭,但穆靈槐還是被蘇淼淼的無恥氣笑了。
“我?凈身出戶?”她冷笑一聲,往后一仰,重重靠在沙發椅背上。
“這么多年,你腿腳不便,也不管公司,公司的錢全都是我掙的,我憑什么凈身出戶?”
聞黎:“公司的錢確實是你賺的,但公司是我家的,這么多年就當你為我家的公司打工了。”
穆靈槐翻了個白眼,正打算搖頭說不行,就聽他更無恥地說:
“這么多年來,雖然你給公司打工,應該給你發工資,但你平常的衣食住行也花了不少錢,所以我也不讓你賠錢,就當你的公司和你衣食住行花的錢抵消了。”
“抵消?”穆靈槐嗤笑一聲,罵著聞黎,看向的卻是蘇淼淼,“你還能再無恥點嗎?”
蘇淼淼見她眼神輕蔑,梗著脖子抬起下巴,一點兒都不覺得聞黎的話有什么問題。
且不說聞黎現在所有的話,都是她在到達這里之前教給他的,就是相互抵消這事兒,有什么問題嗎?
憑什么她在國外一個人帶大兩個孩子,穆靈槐卻能在國內呼風喚雨?
這本來就是她欠她的!
穆靈槐哼了聲,拿起聞黎給的離婚協議。
聞黎:“你看看,沒問題的話就簽了吧。”
他話音還沒落下來,穆靈槐直接把協議撕了。
蘇淼淼瞪大眼,“穆靈槐,你干什么!”
“干什么?”穆靈槐把撕碎的合同碎片一股腦甩她臉上,“凈身出戶?想都別想!”
她站起身,“既然今天的離婚協議談不攏,那就不離婚了!”
反正現在著急離婚的是她蘇淼淼,又不是她穆靈槐。
見她站起來就走,瀟灑得很,蘇淼淼氣得死死咬牙。
比她還生氣的是慧清和尚。
他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忘記十幾歲時的蘇淼淼,這都二十多年了,他癡心不悔找上來,沒想到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竟然會被別人這么輕視對待。
他狠厲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手中的黑色小三角旗微動。
房間里的溫度以可感知的速度飛速下降,一股黑煙從慧清和尚身后的小黑旗升起,裹挾著無數哭嚎和扭曲的靈魂一同對著穆靈槐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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