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淼淼一溜煙跑回旅館。
但她長了個心眼,并沒有去慧清和尚之前住的那間房,而是去距離兒子女兒房間最遠的地方,又開了一間房。
然而她一個普通人的小心思,在慧清和尚這種人面前,連小伎倆都算不上。
慧清和尚輕而易舉就找到了她,破舊的門也根本抵不住他一擊。
看到門被破壞時,蘇淼淼的膽子都要被嚇破了,還以為是慧清和尚的仇家找上門了。
直到看到走進來的人是渾身是血的慧清和尚,她才松了一口氣,忍不住抱怨:“你嚇死我了!你要進來,敲門不行啊,非要拆門!”
她伸手去拉慧清和尚,沒理會他全身的血,而是迫不及待地問道:“怎么樣,你打贏了沒有,那些人走了嗎?”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可慧清和尚只是面無表情看著她,始終沒有回答。
不知道為什么,蘇淼淼突然感覺被他看得有點心虛,手撫上臉頰,不高興道:“看什么看,你倒是說話啊!”
她皺起眉來的樣子,和年少時一樣好看。
可就算再好看,想想自己師門上百口的人命,慧清和尚就抑制不了想掐死她的沖動。
“啊——”
猛地被慧清和尚掐住脖子,蘇淼淼驚呼一聲,開始死命掙扎。
“慧清大師,你瘋了!你放開我!”
慧清和尚雙眼通紅,眼球上全是紅血絲,配上他滿身的血,怎么看怎么像是要人命的殺人魔。
但他掐著蘇淼淼的手卻一直在顫抖,“蘇淼淼,我就問你一個問題,我當年送你的追蹤符,你放哪兒了?”
“追蹤符?什么追蹤符?你什么時候給過我追蹤符!”
近三十年過去,蘇淼淼早就把當初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只用力掰著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好,你不記得追蹤符了,那我換一個問法。”慧清和尚懷著最后一絲希冀問她,“那你知道換運術嗎?”
蘇淼淼掙扎的動作一滯,眼神瞬間躲閃起來。
見此情形,慧清和尚心中最后一點希冀消失,豆大的血淚從眼眶里流出來。
“一個害死我整個師門的人,我竟然還放在心尖尖上,一念就是二十多年!”
他手上用力,“蘇淼淼,那些害死我師門的人全死了,你也別想活!”
他正打算用力掐斷蘇淼淼的脖子,突然感覺一陣電流穿過全身,讓他全身脫力,“砰”的一聲倒地。
蘇淼淼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他,什么話都沒說,趁著他動不了,直接在他身上扔了一張引火符。
熊熊大火燒起來,慧清和尚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心上人手上,也死在了自己教給心上人的保命手段上。
蘇淼淼擔心會連累到兩個孩子,便打算自己離開,可她剛出了旅館,就被幾輛警車包圍住了。
仗著自己手里還有幾張符咒,她打算硬闖,可符咒還沒拿出來,就全被郭爭搶走了。
把搶來的符咒塞到自己的包里,郭爭隔空一點她,“看什么看,我這是在幫你!抗拒從嚴,坦白從寬,你已經該被判死刑了,還想掙扎啊!”
蘇淼淼:“……”
她恨恨望著郭爭,恨不得沖上去咬死他,可最終只能被警察按著壓上警車。
留下的獄警心有余悸,問郭爭:“大師,她以后不會再從監獄里跑出來了吧?”
“放心吧,救她的人都死了,她還怎么從監獄里跑出來啊!”
只是,他有點唏噓慧清和尚,“哎,就這么死了,真是……哎。”
有了大師的這句話,獄警也大膽起來。
直接把這個折騰了他們許久的家伙關在了最窮兇極惡的犯人中間,這個監獄的犯人雖然都是女的,但眼神都跟殺過人一樣,蘇淼淼跟他們一比,簡直就像個小卡拉米。
自從被和這群人關在一起,蘇淼淼被一天揍九頓,身上的傷就沒斷過,每天都頂著一張豬頭臉。
宋傲寒求了喜歡她的小段哥好久,小段哥才幫她找來律師,見到了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