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似乎總是漫長的。
終于十幾分鐘過去,火車到站了。
而盛澤錫一家也下車了,重新買了票,坐了返程的火車回去。
等到再次回到京市的火車站。
星星和月月暫時交給了警衛員小張帶著。
“張叔叔,麻煩你們帶著星星和月月先回桑家,把這事和我外公外婆說,我和寧寧得先去醫院。”盛澤錫交代道。
“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兩個孩子的。”
盛澤錫點頭,看向了星星和月月,摸了摸他們的頭,“爸爸要帶著媽媽去救爺爺,你們先回太姥姥的家,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爸爸,我們知道的。”
就是在夫妻倆要走時,星星握住了顧嘉寧的手,眼睛里帶著擔憂,“媽媽,爺爺對星星很好……”
下之意,就是希望顧嘉寧能盡力救顧嘉寧。
顧嘉寧摸了摸他的頭,道:“媽媽知道的,星星不要擔心。”
沒有多說,顧嘉寧就與盛澤錫往盛信皓所住的軍區醫院趕去。
很快,他們就到了軍區醫院。
一到軍區醫院里,盛信皓的警衛員小陳看到他們夫妻倆就走上前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們說說。”盛澤錫問。
小陳很快就說了。
盛信皓這個左手臂之前就查出問題,得做手術根除,這個是知道的。
就是這些年,盛信皓一直沒有合適給他動手術的醫生,所以一直選擇保守治療。
但是保守治療的效果并不好,甚至還一步步惡化。
最近的病發更是頻繁。
昨晚,盛信皓也不知道怎的,枯坐了一夜,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反正,今天出門前,他又病發了一次,狀態瞧著不是很好,臉色也很是蒼白。
但他堅持要來給盛澤錫一家送行,之后還去了陵園。
后面終于支撐不住病發暈倒過去,然后就被他送到了軍區醫院。
軍區醫院這邊的醫生,也給出了最后動手術的通知書。
作為盛信皓的警衛員,小陳是知道,唯一能給自家長官做手術的人,就是顧嘉寧了。
又因著盛澤錫是盛信皓兒子的緣故。
所以,打了電話給盛澤錫。
盛澤錫聽完沉默了。
昨晚枯坐了一夜?是因為他們要離開京市的原因嗎?
這老頭,坐了一夜,不睡覺,是在想什么?
盛澤錫想,或許昨晚老頭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才跟他說了今早那番話。
一時間,盛澤錫的心情有些復雜,不知道該怎么說。
這邊,軍區醫院的院長也出來了。
一直以來,都是院長在跟進盛信皓的病情。
如今他也細細跟顧嘉寧說著盛信皓的情況,畢竟顧嘉寧要接手,還要給盛信皓動手術。
雖然京市軍區醫院,沒有像京市醫院那樣,邀請顧嘉寧來開講座。
但是各軍區的消息都是流通的。
所以,關于顧嘉寧在西北軍區的名聲,他們更是知道和了解。
當初,他們也覺得,或許只有顧嘉寧,才能做得了盛信皓的手術。
如今顧嘉寧來了,他們也松了口氣。
哪怕顧嘉寧看著年輕,但是他們看向顧嘉寧的眼底滿是尊敬與欽佩,沒有一點輕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