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姐兒著相了。”鎮北侯也笑了笑,“三皇子此番回京的確對太子影響最大,但內閣那幾位最會看風向的卻不會因為一個還未繼任的儲君就得罪現任帝王。”
云渠也反應過來:“是三皇子自導自演?”
“他一路平安無事,攜大功回京,恰逢太子失勢,怎能忍得住不落井下石?”
莊東郡都指揮使是太子黨,而剛攜大功歸來的三皇子在莊東郡出了事,作為掌管軍政的都指揮使自然難逃其責。
縱然聰明人都看得出來這是三皇子自導自演,甚至那位都指揮使都未必知道三皇子經過且遇刺,但那又能怎樣呢?
三皇子為大胤流過血,為百姓赴敵國,功績可表,現在虧待誰都不能虧待他。
只可憐太子人在宗人府,鍋卻一個不少的從天而降,穩穩扣在了他頭上。
云渠與鎮北侯正聊著三皇子,就聽外頭陸岸的聲音傳來:“是表姐來了嗎?”
他進門見禮后便迅速坐在了云渠身邊,眼睛亮晶晶看著她:“這兩日表姐忙得很,我竟尋不到機會同你道喜,便先恭喜表姐喜得良緣啦!”他穩穩坐著,像模像樣地拱手道喜,隨后便迅速道,“我早看出你們不對勁了,先前聽說你要與杜嘉年議親,氣得我半宿沒睡著,那破玩意兒哪能托付終身啊!未想峰回路轉,柳暗花明,只有文武兼備、能謀善斷又溫柔可親的穆兄才配得上表姐啊!”
鎮北侯嘴角一抽。
文武兼備也就算了,能謀善斷也沒錯,但溫柔可親是什么鬼?
這孩子傻得厲害。
云渠也眼神微妙地看著他。
別人家小說里的弟弟那都是堅決認定自己姐姐舉世無雙遺世獨立誰都配不上的,為什么他們家小說里的弟弟像是恨不得給姐姐拉郎配,給姐夫做狗腿呢?
女主與惡毒女配的待遇差別竟如此之大么?
她正這樣想著,就見陸岸小心翼翼地拿出來個盒子,賊兮兮地與她說道:“這是情蠱,我養了十年才養成的,姐姐若有意,可將子蠱下在姐夫身上,余生他必愛你如初,一旦動有邪念,必七竅流血而死。”說完,他又拿出個小盒子,語氣難掩心疼,“這里頭是噬蠱,聽說王府大院深似海,必有無數心懷不軌之人,且若未來若姐夫或是他身邊的人對你不敬,你也可用這些對付他們,疼比萬箭穿心,痛過穿腸毒藥,必叫人生不如死,對你跪地求饒,唯你之命是從!”
“當然我是不信姐夫那般清風明月般的人會負你,但有備無患。”他嘀嘀咕咕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這是姐夫教我的,即便我再信他,也不能放松警惕,更要留足后路,如此才不負他對我的諄諄教誨。”
云渠:“……”有你是他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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