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收袁沖的銀子,等于是回收國公府的財產,這可不是做壞事兒。
老夫人和桂嬤嬤兩人說笑了會兒,而后老夫人道,“你吩咐下人將東西給收拾一下,咱們明日就啟程回京吧。”
“是。”
來這里本是來躲清靜的,結果是一點不清靜。
桂嬤嬤吩咐過下人,朝著秦妤和袁沖離開的方向望了望,心里暗道:希望大姑娘這次一定要狠下心,沉住氣才好。
也希望大奶奶一個當娘的,不要再說惹大姑娘傷心的話。不然,子女都與她離心也都是有理由的。
……
秦妤坐在馬車內,望著京城的方向,看著娘家越來越遠,心里第一次覺得很是難受。
娘家有真正疼她人,而她將要去的地方,沒有。
只是,現在就算知道那是個坑,她也必須回去,必須耗在那兒,因為袁家還有從她身上掉下的那兩塊肉。
“妤兒,那云傾為討好你,也是煞費苦心,什么恭維的話都敢說。”
想到云傾竟然夸秦妤大氣,袁沖就很是想笑。
秦妤聽了,看著袁沖那難掩不屑的樣子,秦妤嘴巴抿了抿,“她哪里需要恭維我?要巴結討好,也是我巴結討好她!”
袁沖:“你討好她做什么?”
秦妤:“因為她是國公府未來的女主人,想要得到娘家的幫襯,自然是要討好她。”
袁沖聽了嗤笑,“就她?不可能的。”
“為什么?”
“首先她根本沒那個能力做好一個大家族的主母。其次……”袁沖涼涼道,“現在老夫人在,她自然是穩坐二少夫人的位置。可等到有一天老夫人不在了,她即刻就會被秦脩給休棄。不信,你等著瞧,秦脩娶她本就是被迫了的,現在留著她也不過是為了老夫人罷了。”
等老夫人不在了,秦脩才不會留著云傾這個不知廉恥,又愚笨愚蠢的女人的。
看著自顧分析,又說的十分篤定的袁沖。秦妤忽然覺得,她跟袁沖可能真的是天生的一對,都是那么的瞎,又那么的自以為是。
“怎么?妤兒可是覺得我說的不對?”
聽到袁沖這問題,還有那語氣,秦妤眼皮又是抑制不住的跳了下。想到曾經她問她祖母的話……
祖母,都是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都是一樣。可是我覺得袁沖就是世上那唯一的白烏鴉,他的品性跟任何男人都不同,祖母可是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想到自己曾說過的話,秦妤不由得又深吸一口氣,她娘不應該攔著,就該讓她祖母抽她的。
秦妤極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對著袁沖沒什么表情道,“你說的自然是對的,這幾年,你從來都沒說錯過什么。”
說完,秦妤想問一句,是不是在他心里,她也是沒能力做好當家主母的人。所以,這中饋才一直不讓她碰?可是,想到自己問后,袁沖定然又是各種好聽話的哄騙她,糊弄她,秦妤索性作罷了。
本來就夠糟心了,又何必自找惡心。
云家
“大爺,老夫人,大姑娘隨著秦老夫人回京了。”
聽到下人稟報,云鴻與云老夫人對視一眼,老夫人率先開口道,“你在家等著吧!我親自去寺院一趟見見顧氏。”
她若不想死,那么她就算是把牙齒咬碎了,也必須到國公府向云傾請罪。
總之,云家是絕對不會跟云傾斷絕關系的,國公府這門姻親,絕不能斷。
國公府
云傾回到府中,這東西還未歸攏好,秦脩就回來了。
“相公。”云傾樂呵呵的叫著,迎了過去。
這小別離,剛重逢,暖心的話云傾還未說,秦脩就遞給了她一封信。
“你的信。”
聞,云傾愣了下,“我的?”說著,嘀咕,“誰會給我寫信呀?”
“先打開看看吧。”
“哦,好。”
云傾將信打開,看到上面內容,又是一愣,抬眸看向秦脩,“十分想我?這誰呀?”
看云傾一臉迷惑的樣子,秦脩拿起手邊茶水喝了一口,不緊不慢道,“云大姑娘忘性還真是大呀!這么快就把那處處護著你的竹馬給忘記了嗎?”
竹馬?誰?
看云傾又是一愣神,秦脩冷哼一聲道,“真是沒想到呀!人家對你掏心掏肺,可云大姑娘倒好轉頭就把人給忘記了。”說完,秦脩起身走人。
走到一半兒,或感心氣還是不順,又轉頭回來說了句,“你個負心薄幸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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