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

老夫人只是打了個盹，醒來就聽說云傾出事兒了，一下子就急了，“出什么事兒了？怎么不早些跟我說呢？”

“老夫人，您別急，別急！二少夫人沒大礙，就是受了點驚嚇。而且，小公爺這會兒已經趕過去了，您別擔心，別擔心。”桂嬤嬤忙安撫。

之前，就是擔心老夫人急才猶豫著沒說的。但是，不說的話又瞞不住。所以，桂嬤嬤思來想去，還是說了。

“受了點驚嚇？之前遇到匪徒都沒嚇著她，現在是發生了什么都讓她受驚了！哎呦，你快說呀，你這給我急的。”老夫人拍腿催促，身上都急出汗意了。

桂嬤嬤忙道，“就是二少夫人和大姑娘去寺院祈福的時候，被喬扮成尼姑的顧氏給行刺了。”

聞，老夫人騰的站了起來，“你說什么？行刺？”

“是！不過，沒傷到二少夫人。是謝少夫人沖過來，擋了一下。”

“謝少夫人？你是說云嬌？”

“是。”

老夫人凝眉，“那顧氏……”

桂嬤嬤：“就是二少夫人的母親。”

老夫人聽，眉頭皺的更緊了，“所以，你是說，顧氏扮做尼姑行刺云傾，云嬌沖出來幫云傾擋了？”

“是。”桂嬤嬤：“而且，謝少夫人還傷了胳膊。”

都傷著了，有了血的見證，顧氏的罪成立了，國公府人情也欠下了。

老夫人聽了，靜默，而后緩緩坐下，嘆口氣，“我也是老了，現在遇事兒可開始急了。想過去，比這更大的事兒，我也能穩住。”

“老夫人……”

“哎，說到底還是過去失去的太多了。現在年紀大了，別的都不求，唯求子孫平平安安。”

略感慨過，老夫人對著桂嬤嬤道，“你讓周全準備一下，我要過去看看。”

看著已經擦黑的天色，桂嬤嬤本要勸，可想到老夫人的脾氣，桂嬤嬤又把話給咽下了，“老奴這就去。”

桂嬤嬤回來的很快，這次同桂嬤嬤一起來的還有秦燁。

秦燁進門，對著老夫人道，“祖母，我陪你一起去。”

秦燁是聰明的，也是了解老夫人的。所以，一點不攔著，直接陪著。

老夫人頷首，“你有心了。”

“都是應該的，當不得祖母夸贊。”秦燁扶住老夫人，“孫兒扶您。”

“嗯。”

桂嬤嬤跟在后，看著秦燁扶著老夫人往外走，看著兩人背影，桂嬤嬤心里忽然感動，又驟然心酸。

一老，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