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這字眼,秦妤聽著就笑了。
無他,就是覺得可笑。
“姜挽和袁沖茍合,惡心我至此,你說我鬧?”
呂氏當即道:“怎么是茍合?明明是袁沖色膽包天占了姜挽。你自己無能御夫無方,害的你表妹吃了這么的虧,讓我都沒臉見你姨丈,你竟然還有臉在這里叫屈?你還有沒有點良心?”
這話入耳,秦妤頓時眼睛酸脹,“母親說的是,確實是我自己無能。”
見秦妤認錯,呂氏更加理直氣壯:“既然你自己也知道。那么,你就趕緊回去吧!回去后,好好善待姜挽,別委屈了她。”
秦妤沒應,只是說了句:“女兒告退。”然后就走了出去。
走出屋子的時候,還聽到呂氏在數落她:“有她這樣的女兒,國公府的臉真是被她丟盡了。京城那么多權門貴子不嫁,非要嫁個賤民,最后還連那一窩賤民都拿捏不住,動不動就回娘家讓人給她撐腰,真是窩囊死。”
“夫人,您這樣說,大姑娘會傷心的。”
“我哪里說錯了嗎?她這門親事兒,不就是她自己選的嗎?”
聽著呂氏的話,秦妤木然的走出她的院子。
“大姐。”
聞聲,秦妤抬頭,看到秦燁。
“燁兒,顏姑娘已經出京了嗎?”
“嗯。”秦燁看著秦妤,輕聲道:“怎么了?可是母親又說什么了?”
“也沒什么,還是那些話。”秦妤:“燁兒,我先回寺院了,祖母就勞您多受累了。”
說完,秦妤越過秦燁走了出去。
看著秦妤的背影,那難掩的落寞,秦燁朝著呂氏的屋子望了望,其實不用多問,她就知道呂氏定然沒跟秦妤說什么好聽話。
看來吃苦對他娘根本沒用。
秦燁自認雖然他不是一個好人,但也不是一個道德淪喪的禽獸。可是不知為何,面對他娘時,他總是會冒出很多不孝的想法來。
比如,發配;比如,分家;比如,出家!
不知道這輩子他的母親有沒有剃度出家的想法?
另一邊……
云傾看完手里的信,再看眼前乖巧的顏巧,覺得荒唐,讓她教顏巧為妻之道,這不是扯淡嗎?
她哪里懂得怎么做賢妻?
她開始嫁給秦脩的那段日子,最想干不是別的,就是謀殺親夫。這個,能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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