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說話還是那種慢悠悠的腔調,即便在著急的時候說話的語速也從未變過。
沒想到聽到“報警”兩個字,中年人反而更興奮了,他道:“好啊!正好!快報!”
陸遠秋連忙上前將兩人拽開:“咋回事啊?”
“小秋救我……”三姐看到堂弟出現,連忙躲在了堂弟的身后,鼓著嘴巴。
中年人忙解釋道:“我錢包在高鐵上被人給摸走了,這小姑娘說她看到了,但是又說不出來那個人的座位號,從哪站下車的,你既然看到了就行行好,幫我去指認一下唄?”
“我沒時間……太麻煩了。”
三姐的聲音從后方傳來,這時她又道:“要不然我給你畫出來吧……”
“啥?畫出來?我哪有時間在這里等你畫出來啊,而且你畫的能準確嗎……”
陸遠秋轉過身,見三姐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從里面取出來了一張白紙,然后拿出2b鉛筆,像個小孩子似的趴在行李箱上涂涂畫畫了起來。
中年人漸漸看愣了,發現這個小姑娘此刻正在做的事情有點像自己在電視上看到的側寫。
陸遠秋也看呆了,他第一次看到三姐在他面前展示這種專業技能。
幾乎沒出五分鐘,白紙上一個面部輪廓,包括五官特點都十分清晰的面龐就被鉛筆描摹出來了。
三姐仿佛還有強迫癥似的,用手指在上面擦著,直至擦出光影效果。
又過了幾分鐘,她站起身,將這張畫遞給了中年人,語氣緩慢道:“他就長這樣的……”
中年人接過畫,突然激動地拍了下腦袋:“這個家伙!我好像上廁所的時候跟他有過照面!對對對對!就是這個樣子!”
他連忙道謝,然后拿著畫返回。
陸遠秋這才和三姐對視過去,二人相視一笑。
回去的出租車上,陸遠秋問道:“這次回來幾天?”
三姐聞伸出自己的兩只手,像個小孩子一樣使用著最原始的手指算法,片刻后才開口:“六天……不對,又好像是五天……”
長這么大沒被騙,全靠三伯的身份撐著了……陸遠秋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一聲。
突然,他看向陸竇晴,問道:“你行李箱拿了嗎?!”
“哎呀,忘啦!”她昂頭,朝陸遠秋露出開心的天真笑容。
我的天,你是怎么笑出來的……
司機師傅回頭看了眼:“咋?要回去嗎?”
陸遠秋:“回回回!”
……
折騰了大半天,陸遠秋才將三姐送回到三伯家,然后自己筋疲力盡地返回了家中。
他癱倒在沙發上,大喊一聲:“陸以冬,給我倒水!”
“滾!”
臥室里傳來陸以冬的咆哮聲。
與此同時,桂花巷。
白清夏看了眼手機,發覺快到了麗姐的睡醒時間,她便拿著昨天陸遠秋給的禮裙,敲響了麗姐的房間門。
房門很快被打開,原來麗姐今天早就醒了。
“咋了小夏?咦?這什么衣服?好漂亮呀。”
麗姐眼睛一亮地展開了白清夏手中的裙子。
這是一件底色為藍紫色與亮紫色相間的蛋糕連衣長裙,裙擺蓬松,像蛋糕一樣一層一層的折疊下來,肩膀處還有著泡泡袖,束腰后是一個精致的蝴蝶結,看起來就像是公主才穿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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