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個多小時的春晚,瓜子磕得差不多了,大家開始脫掉自己的外套躺進了被窩里,準備躺著看,這樣舒服,看困了還能直接睡覺。
陸遠秋見狀也脫了外套,白清夏見大家都這樣,她一個人也不好孤零零地坐在那兒,便跟著脫掉了棉服還有褲子。
兩人躺進了被窩,身上都穿著毛衣與保暖褲,“冷冷冷冷……”陸遠秋面朝著她,打著哆嗦嘀咕。
冬天躺進被窩的那一刻總是爽的,被厚厚的被子包裹住所帶來的安全感誰都無法代替。
白清夏也笑著在被窩中哆嗦,陸遠秋拿起她的雙手,發覺冰冰涼涼的,便問道:“你怎么手比我涼這么多?冷不?”
女孩搖頭,又點頭:“有一點點,等被窩暖起來就好了。”
兩人面對面側躺著,面孔離得很近,陸遠秋沒有枕頭,白清夏便將自己這邊的枕頭挪了過來,二人將腦袋搭在同一個枕頭上,面孔頓時離得更近了些。
剛剛還很正常的被窩氛圍,因為枕面上的一個近距離對視而變得微妙了起來。
白清夏連忙伸手指著陸遠秋后方的電視機:“看…看春晚。”
“哦,哦對,我想著先暖和會兒再說,嘿嘿。”
陸遠秋訕笑兩聲,隨即轉過了身。
電視機放在與白頌哲所在區域的相反方向,所以在大家都全神貫注看向電視機的時候,陸遠秋與白清夏這邊的區域是沒人看到的,除非其他人都將頭回過來向后看。
陸遠秋這時在被窩中轉身,問道:“我會不會擋著你?要不咱倆換個位置,你在我前面。”
白清夏猶豫著,其實陸遠秋側躺下來的肩膀確實擋住了她的視野,不過她的性格是肯定不會說的,要么直接不看,要么就讓自己累點,用手將腦袋撐得高高的。
陸遠秋很干脆,他躺下來讓白清夏在被窩中從他的身上爬過去,女孩不太好意思,遲遲沒動,陸遠秋便笑著伸手摟住了她的細腰,一只手就將她抱起來在被窩中挪了個位置。
白清夏整個人都是懵的,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已移形換位似的躺在了陸遠秋的身前,身子本能地縮成了小小的一團。
少年在她后方用手肘撐著腦袋,嘴角掛著盈盈笑容。
趁機抱了下,真爽,腰好細啊,穿著毛衣都能感受到的纖細。
陸遠秋知道她的三圍,雖然沒提過,但他清楚這三圍的數字堪稱極品,雖然也很向往,但陸遠秋只是在心中想想,僅此而已。
白清夏跟別的女孩不一樣。
陸遠秋不會對她做出什么逾矩的行為,或者說……他不舍得,也不敢做。
這種“不敢”并非覺得她宛若高嶺之花一樣高不可攀,而是陸遠秋覺得,她像琉璃一樣美麗透明,也像琉璃一樣脆弱易碎,一不小心碰的方式錯了,或許從此就產生了無法彌補的裂痕。
他一直在嘗試著修補裂痕,怎么會忍心讓她再產生新的裂痕呢?
女孩一直小心翼翼地和他相處,殊不知陸遠秋同樣是。
唉,傻丫頭。
抓緊自信起來吧。
陸遠秋春晚看著看著,反而憂愁起了這件事,不知道白清夏上了大學后會不會好一些,當然,陸遠秋知道她已經在進步了。
再說女孩這邊,能一直感受到頭頂的呼吸聲,她有些緊張,一直控制著身子不往后挪,尤其是自己的屁股,生怕會產生些令二人都尷尬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