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窗邊的女孩立即坐直身子揮著小手回應,但她忘記了陸遠秋從外面根本看不到她。
白色奧迪車里,陸天感慨道:“兒子長大了,比我這個爹有出息,真好。”
白清夏乖巧地接話:“陸遠秋這么有出息,都是陸叔叔的功勞。”
陸天頓時仰天長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還沒笑完,車窗突然被人輕輕敲了一下,陸天扭頭看去,入眼便是一排明顯的齙牙。
“我去!”
陸天定了定神色,見對方是個留著蘑菇頭,戴著眼鏡的青年,便按下車窗,朝對方問道:“怎么了?”
“蘇蘇好!”齙牙青年笑著打招呼。
陸天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叔叔好”。
“哎你好你好,請問有事嗎?”
“蘇蘇,我要去租大,剛剛聽您這邊嗦了去租大報道,我實在是打不到出珠車,所以能不能騷我一趟?”
陸天熱情道:“行啊!”
等對方將腦袋挪開后,陸天默默伸手從前面抽了張紙巾擦了擦臉上被噴的口水。
齙牙青年正準備坐在后座,打開車門發現還有個女孩后,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白清夏拘謹地點了下頭,齙牙青年又跑去副駕駛去坐了。
齙牙青年回頭,朝陸天道:“您女兒呀?”
“朋友的女兒,也是去珠大報道,你也是學生?”陸天打量著他。
齙牙青年扶了下眼鏡,笑著擺手:“不系不系,我系研二在讀,同時兼任大一新生的輔導員工桌。”
……這講話聽起來這么費勁,還能當導員啊?
但陸天很快低估了齙牙青年的“健談”程度,一路上他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陸天這么愛講話都有點跟不上對方了,白清夏更是像個悶油瓶似的,在后排抱著腿,一個字不說。
齙牙青年“嘖”了一聲,回頭看向白清夏:“現債的孩子啊,要么太外向,要么太內向。”
陸天打著方向盤,附和道:“是啊,這孩子太內向了,除了跟我兒子能正常聊聊天,跟別人幾乎都不怎么說話。”
齙牙青年想了想,思索片刻,朝白清夏笑著道:“同學~我教你一個辦法,如果你想新學期跟人處理好關系,經常跟對方說一句:某某某好厲害呀~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上這四個雞,特別有用。”
白清夏記性很好,她記得自己之前就這么夸過陸遠秋,陸遠秋當時都舒服的翻白眼了。
她連忙微笑著道謝:“謝謝,我知道了。”
齙牙青年開朗地笑著。
陸天插話道:“你們這搞教育的還真有一套啊。”
齙牙青年健談極了,擺了擺手:“唉,現債的孩雞啊,太難管教,大一臨床系目前就我一個導員,我都不敢想怎么管的過來,還好馬上有一個研一的學妹要過來兼任輔導員工作,跟我一起管理臨床系啦,到時候就輕松一些啦。”
陸天和白清夏心中同時咯噔一聲。
大一臨床系,這不巧了嗎?
搭車正好搭上了自己的導員……
齙牙青年依舊在喋喋不休地講著自己的事情,陸天沒說白清夏就是臨床系,他不說,白清夏更不敢提,她跟陌生人說話都費勁,更別說即將見面的老師了。
陸天忍不住問道:“導員同志,我有個朋友他孩子是臨床系的新生,我想問問,哦不,替我朋友問問這個專業好拿到兩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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