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之玉和李羅珍都在旁邊好奇地打量著這一幕。
小蘿莉沒理她,還在對著游戲里的隊友瘋狂罵著臟話。
白清夏心中又挫敗了些,但她不想放棄,于是她又往旁邊稍稍平移了兩步,讓自己的雙手出現在小蘿莉的大部分視野里。
小蘿莉終于看到了,她扭過頭,可是卻好像嚇了一跳,連忙抬起雙手拿下耳機,然后抱著椅子上的雙腿,將腦袋輕輕搭在膝蓋上,只用隱藏在發絲下的眸子打量白清夏。
白清夏看愣了,另兩個室友也是。
這個小丫頭明明打游戲的時候還神色猙獰的出口罵人,怎么突然間好像變得十分社恐?社恐到甚至有種自閉癥的感覺。
“你好……我叫白清夏。”
對方膽小,白清夏的膽子就大了些。
她又往前伸了伸手,可是池草草依舊將下半張臉都埋在膝蓋上,發絲下的大眼睛眨動了兩下,過了好半天,她才緩緩伸出小巧的手掌,用大拇指和食指力度特別輕地捏了下白清夏的手指頭,然后觸電一樣的立馬收回,似乎這相當于已經握了手。
可她卻始終一個字也不說,社恐到了極致,結束了剛剛的“握手”行為,池草草便將雙腿放下,快速挪著椅子遠離白清夏,再重新戴上耳機,蹲在椅子上打起了游戲。
一分鐘后,宿舍內再次徘徊起了含媽量極高的臟話。
“我**媽……”
衛之玉和李羅珍都看傻了。
白清夏看著自己的手指頭,若有所思,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池草草好像自己的同類,只不過要比她極端很多。
她連忙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手機回復著陸遠秋剛剛的問題。
『白清夏』:我宿舍里有兩個比較奇怪的,另外兩個比較正常。
『陸遠秋』:你宿舍五個人?
『白清夏』:不是,加上我,奇怪的人一共有兩個。
『陸遠秋』:嘖嘖,都學會跟我開玩笑了小天鵝,不簡單啊。
白清夏雙手拿著手機,輕輕笑著,她突然想起來寢室里還有別人,又連忙收起笑容,拘謹地轉過了身子面朝書桌。
男寢a401。
陸遠秋將手機放下,看著自己的三位舍友。
剛剛他詢問后,得知復讀大叔叫張文軍。
道士許四羊,留級學長宋芬芳。
大叔已經幫芬格爾洗好了頭發,刮好了胡須,又準備脫芬格爾的衣服,此刻兩人正在激烈的拉扯中。
而道士許四羊則站在自己床邊,時而算命似的掐著手指,時而打開寢室窗戶觀察著外面的環境(也許是在看風水),他還穿著那身黃色的道袍在寢室里走著奇怪的步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法。
經陸遠秋詢問,許四羊才說他今天剛下了火車就去幫珠城的一個“客戶”去看風水了,所以才穿著這一身道袍來學校。
陸遠秋打量著他稚嫩的面龐,有些懷疑這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兩把刷子。
……
傍晚,第一食堂。
一張桌子坐著四個人,分別是陸遠秋,白清夏,鄭一峰,鐘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