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秋道:“現在已經離過了,小三成功上位,他發妻留下的那個大兒子目前還坐了牢。”
白頌哲聞有些意外,半晌后還是道了聲:“活該。”
陸遠秋:“是活該。”
“他大兒子作惡多端,其實是我聯合我伯伯們一起把他送進去的。”陸遠秋突然又抬手掩嘴,朝白頌哲小聲說了句。
白頌哲抬頭看他,白清夏發現爸爸的臉上今天頭一次有了笑意。
好久好久都沒看到他這樣正常的笑了,白清夏看著既覺得高興,又覺得陌生。
“干得好啊。”白頌哲點頭,緊接著朝陸遠秋道:“對了,小秋,謝謝你保護我,初中門口的那件事,叔叔記得很清楚。”
陸遠秋笑著回應:“應該的。”
“那一腳很帥。”
“風雨無阻地坐在那兒等女兒放學的您也很帥。”
兩個男人的交流又回歸到了白清夏期待的氛圍里。
陸遠秋將椅子朝病床拉近了幾分,緊接著把白若安的車禍目前已重新立案調查的事情告訴了白頌哲,剛說完,病房門口那邊傳來動靜,三人的目光朝那邊望去,看到是張姨和陸竇晴走了進來。
張姨首先看了眼白頌哲,隨后抬起一個保溫飯盒朝白清夏道:“我給…老白燉了雞湯,讓他趁熱喝吧。”
陸竇晴從張姨后方繞了半圈出來,舉起兩個剪刀手,附和了一句:“好喝的。”
一聽就是偷喝過了。
白清夏從張姨的手中接過雞湯,發現爸爸就坐在那里笑著望向張茹,張茹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但還是朝著病床邊上走了過去,陸遠秋見狀立即將椅子讓給了她。
“沒事小秋,你坐。”
“您坐您坐。”
張茹被陸遠秋強行按在椅子上,依舊不好意思和白頌哲對視。
白清夏在一旁打開著飯盒,這時回頭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幾分淡淡的笑容。
這么久了,其實她早就把張姨當成了家人,自己不在的時間,是張姨將爸爸照顧得井井有條。
洗澡換衣服、上廁所、做飯、聊天、散步解悶兒等等,日復一日,四季不變,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地步,或許真的如陸遠秋所說,張姨對爸爸有了些不一樣的情緒。
但白清夏是沒有任何意見的,甚至她更希望張姨能在日后成為她真正的家人。
“老白你…你……”張茹局促地攥著手,臉上擠著笑容,表情和眼神卻在小心地觀察對方,嘴上詢問:“你好了啊…你還記得我嗎?”
她當然知道白頌哲恢復了,她更在意的是后半句話。
白頌哲看著她,今天這是第二次笑了:“記得,當然記得,我怎么可能會忘記,張茹妹子,這幾年著實是辛苦你了。”
正常狀態的白頌哲,在音色、話語、笑容上的變化皆吸引得張茹愣神了片刻,一時忘了接話。
她幾秒后才反應過來,臉有些紅,移開目光,搖頭失笑:“什么辛苦,你這話說的……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