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禮也喝了酒,車是他的隨行保鏢開的。
一路上唐梨都低著頭不說話,像是醞釀又像是回味。
秦禮明天還要一早起飛,坐在車上閉目養神。
直到車子開到地質大學門口,保鏢才低聲開口,“三少,到地方了。”
秦禮這才睜開眼睛,手指按了按太陽穴。
他對唐梨說道:“鄭大集團內部參賽的事情,你回去好好準備,我不是說說而已,你要當真。”
唐梨手指下意識捏緊包帶,腦子不太清醒,但還是鼓足勇氣問了一路都想問的問題,“為什么對我好?”
秦禮輕笑了聲,“看到某只小兔子哭鼻子,想哄你。”
他指的是看到唐梨在紀然的面前紅了眼睛的事兒。
喝了酒的緣故,他聲音有三分慵懶,低緩好聽還帶著幾分寵溺的味道。唐梨覺得自己不是聲控的人,但還是被這聲音卷的耳朵酥麻。
保鏢給唐梨開車門,秦禮又叮囑了句,“我的號碼記一下,有事可以隨時聯系我。”
唐梨垂著頭沒吭聲,只默默下車。
抑郁癥的人之所以會得病,就是心思過于細膩和敏感,她能明顯感覺到秦禮似乎對她很不一樣,已經超過了對一個女朋友八竿子都打不到的繼妹的關心程度。
她很不會處理這樣的關系,也特別怕越界。
秦禮見狀蹙眉,“唐梨。”
唐梨本能回頭,就看到秦禮摘下了金絲眼鏡,她這才發現,沒了鏡片遮擋,秦禮的眼睛很黑很深邃,像是深不見底似的。
她下意識的后退半步。
秦禮是學心理學的,唐梨一個小動作,一個微表情,他就知道她想什么。
丫頭正在心里刻畫他們之間關系的楚河漢界。
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