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濃,蘇婉來了,她好像成了外人。
對于紀然,他有了女朋友,她的確該避嫌。但是紀母,對她來說就像親人一樣,卻因為剛才的一個謊,她好像親手把擁有不多的親人推遠了。
但是換個角度想,如果紀然和蘇婉真成了,她是不是也算報答紀家對她這么多年的照顧了?
最起碼蘇婉看起來開朗又自信,雖然有不少小心思,但是人為自己著想又沒什么錯,有這么個兒媳婦兒紀爸紀媽應該都會高興。
至少不像她似的,這么軟塌塌的性格,不僅影響下一代,搞不好什么時候犯病了,還連累好幾代。
唐梨一會兒覺得自己做錯了,一會兒有覺得這么做也有道理。
糾結到最后,她重重的嘆了口氣,“哎......”
緩了緩坐的已經發麻的腿,唐梨站起身往外走。
還沒到病房,她就看到醫生護士推著病床送紀然進手術室,紀爸撂下酒局上的一桌子領導,也是著急忙慌的趕來了。
紀然去年車禍的慘樣還在眼前,今年又被人打個半死,三代單傳這么一獨苗,夫妻倆擱誰誰也受不了。
蘇婉的確是會籠絡人心的,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不知道她和紀媽說了什么,兩個人胳膊挽著胳膊儼然一對親母女。
唐梨站在不遠處,一時間似乎哪兒都沒了她的位置。但是她挺擔心紀然的,默默站在一邊盯著手術室的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