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了油污的衣服很難洗,唐梨洗了一遍又一遍,白嫩的手都挫紅了污漬半點兒都洗不掉,像是她的人生,不管是對是錯,好像怎么掙扎都是渾身污點。
保姆看不下去,說道:“這衣服洗成這樣就行了,你去把地和馬桶收拾了吧。”
唐梨能明白保姆的好意,是想提醒她,吳箐無非就是想羞辱她,讓她明白別人遞臺階的時候就該下,她手里抓著的不是別人的把柄,反而是她自己的瘟神牌。如果她真在這兒非要把衣服洗干凈,恐怕等到明天也走不出這間別墅。
唐梨不是不識好歹,對著保姆說了聲謝謝,就轉而收拾別的地方。
直到黢黑的地面被擦干凈,洗手池和馬桶都上焦黃的污漬恢復成白色,令人作嘔的味道全部消失,保姆趕緊說道:“你好好洗洗手,我這兒有洗手液,保管你洗完之后手是香的沒有一點兒臭味兒。”
唐梨再次道謝,從保姆那兒拿了洗手液把手反反復復搓了好幾次。
保姆看著她手上都破皮了,心里不落忍,再次開口,“一會兒你出去,夫人讓你干什么,你就應著就行,千萬別頂嘴啊。”
唐梨自嘲的笑了下,保姆阿姨真是高看她了,軟肋捏在別人手里,別說頂嘴了,多說一句都不敢。
囑咐完唐梨,保姆把她帶到吳箐的身邊。
吳箐看著仍舊垂著頭,姿態卑微的唐梨很滿意。
她對著保姆說道:“視頻錄好了嗎,給我看看。”
保姆把手機遞給吳箐,吳箐看見視頻里唐梨洗臟衣服,刷馬桶的樣子不屑的勾了勾嘴角,還以為是個多硬氣的丫頭呢。
她指了指面前的地磚,“唐同學,不介意把客廳也擦了吧。”
別墅會客廳少說小兩百平,雖說沒有剛才洗手間那么臟,但是他們家都是穿外面鞋在家里走,地上也干凈不到哪兒去,要是擦干凈估計又要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