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回來的時候,開車的人已經換成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留著寸頭,一看就特別精干的樣子。
唐梨記得他,那晚秦禮喝多了吻了她,就是這個男人開的車。
坐上車之后,唐梨把蛋糕遞給秦禮,“秦禮哥,你嘗嘗。”
秦禮以為會是那種花花綠綠的少女風,沒想到只是一塊看著挺樸實的芝士蛋糕。
“男生應該都不喜歡太甜的,我要了這個微甜的木糖醇。”
秦禮挑眉,“不是說吃甜的才能心情好嗎,怎么又給我微甜的?”
提到這個,唐梨面色變了下,而后把包裝拆開,盡量面色如常的說道:“我爸說心里有過不去的苦,才需要吃特別甜的。如果只是有點不開心,吃點微甜的就夠了。人生太長,以后苦還有很多,要是一次性吃的甜太多,以后會吃不了生活的苦。
其實我現在挺后悔沒聽我爸的話,他看不到的時候我買蛋糕都是買很甜的,喝奶茶都是加糖的,以至于他去世之后,我真的是吃不了生活的苦了。
你也不要吃太甜,以后遇到很苦的事,也不會太難熬。當然,我希望你這輩子都不會遇到特別苦的事情,好人肯定都是福報。”
秦禮表情凝了下,這是唐梨父親去世之后,唐梨第一次提他父親。周絮跟他提過,唐梨做心理治療的時候,都沒提過一句她父親,現在為了照顧他心情,居然開口自揭傷疤。
他雖然是心理醫生,也能理解每個病患的心理,但接觸病患多了,他已經系統化的給每個病人歸了類,做心理治療時候的共情,不是真的共情,只是工作技巧而已,其實感情已經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