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不知道總用道德綁架她的人,為什么總跟她講道德。
魏薇幾步上來把葛杰的手指扒拉開,“你退休了嗎你就張口閉口左一個贍養右一個贍養的,你沒手嗎?沒腳嗎?讓一個二十歲不到還在上學的小姑娘養你,你也張得開這個口。”
葛杰不知道到底是要跟唐梨較勁兒還是跟自己較勁兒,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著唐梨抹眼淚,“我本來家庭幸福,老公對我好,養女也孝敬我,就連周圍鄰居都說我有福氣,會教養女兒,我嫁進他們司家之后,妍妍就能考重本,讀研究生,再讀博士還能出國留學。
現在呢,唐梨就是我人生的敗筆,勾引姐夫不說,還讓妍妍跟我離心了,我本來該享福過好日子的時候,現在都被唐梨毀了。冤有頭債有主,誰毀了我的生活,誰來負這個責任,我找唐梨有錯嗎?”
唐梨感覺心臟的位置鈍痛鈍痛的,她沒想過一定從母親身上得到多強烈的母愛,但至少希望母親最起碼能把自己當個熟人,就算不熟,起碼當個人。
現在呢,她算什么?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貓狗,還是隨便可以拿來泄憤的工具?
那她從小缺失母愛,遇到困難時需要人幫忙,又該去找誰?為什么她就要對這么沒來由的責任負責,任何人都不用對她負責?
葛杰還想懟回去,唐梨站到葛杰面前,“是司妍趕你出來的,不是我,冤有頭的頭也不在我這兒。葛女士,我三歲的時候你就拋下我了,現在回來找我實在沒這個道理。”
葛杰沒想到唐梨會這么說,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終于說實話了,你就是怪我三歲的時候就不要你了,所以你現在搶了司妍男朋友,讓司妍見到我就心理有陰影是不是。現在我被趕出來了,你高興了是不是?你這么為難你親媽,你良心上過得去嗎?”
紀母實在聽不下去了,無語的指著葛杰,“你快別說了,哭哭唧唧的給誰看呢,越上年紀越不要臉......”
“唐梨是我生的,跟你們什么關系?就是上哪去告我也有理,實在不行咱們就傳網上去,讓大眾全來評評理,我找我女兒,跟你們一堆外人什么關系?如果當時不是唐遠洲生意失敗,連老婆孩子都養不起,我會跟他離婚嗎?人往高處走,誰規定我就要被孩子一輩子綁死,不能選擇自己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