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蘇婉說猜到了,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對。”
方婕這個時候沒注意到我的情緒變化,笑呵呵的跟蘇婉承認了。
蘇婉沒想到方婕會和李慧云來鼎鴻找我,沉默了一會,問道:“他人呢?”
“在旁邊呢。”
方婕轉過頭來,推了下我:“你要不要說點什么?”
“你們聊吧,我走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后不管不顧,徑自往包廂外面走去,在這一刻,我不僅僅是尷尬,自尊也感覺受到了侮辱。
她們做什么事情,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明知道我和蘇婉之間現在正尷尬著呢。
結果她們還是我行我素了。
完全不顧慮我的感受。
不過也是。
我不過是她們嘴里靠著討好富婆掙錢的鴨子,她們有什么必要來顧慮我的感受呢?
李慧云見我又要走,連忙舊技重施,想要利用我對女人的難為情擋著我,但我這一次沒有停下來,將她拉到一邊便直接開門出去了。
李慧云再怎么樣也就是個女人。
當我心情真的不好了,她不可能攔得住我。
在出了包廂,我也沒有回到之前的位置,而是一個人從后門來到了鼎鴻會所的后面,鼎鴻會所后面是一條很寬的河。
夜涼如水。
我一個人找了一個臺階坐了下來,心情特別的不好,滿腦子想的都是和蘇婉認識的過程,我想不明白,為什么蘇婉為什么會這樣。
如果她想害我,想害我小姨。
那么之前她為什么又要對我好?
是利用我嗎?
伴隨著時間越坐越長,我的心情便也越來越惡劣和焦慮,因為理智一直在提醒我,我不看包廂坐在這里是非常不對的。
不僅拿不到小費。
而且也會因此在領導心里留下壞印象。
但我就是不想回去,心里像壓了一塊巨石一樣,同時又被等會拿不到小費的負罪感給折磨著,明明我只要忍一忍,再低都可以掙到200塊錢,然后給我媽用。
而我媽以前給人插秧,腰都快累斷了,一天也不過就是掙40塊錢的樣子,而且不供飯吃。
所以我怎么可能沒有負罪感?
“心情不好?”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沉穩的聲音從我的身后響了起來,我起身轉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休閑西裝,襯衫紐扣解開兩顆,袖子卷起。
身高差不多176。
看起來很有江湖氣的男人正笑呵呵的看著我。
“你好。”
我不認識他,但連忙很客氣的跟他打了聲招呼。
他應該是鼎鴻的客人,出來抽煙的,笑著點了點頭,拿出煙,問我:“來根煙?”
“我不會。”
“喝酒呢?”
“也不會。”
我老實的搖了搖頭。
男人自顧自的點上了煙,一呼一吸之間,盡顯瀟灑,他見我老實巴交的樣子,忍俊不禁的笑了笑,打趣道道:“那玩女人嗎?”
“……”
我聞一下子難為情的看了他一眼,覺得他用“玩女人”三個字,對女人來說很不友好。
男人問道:“怎么不說話了?”
“沒有,我感覺你剛才說的話不太好,有點不尊重人。”
“哪句話?玩女人?”
“對。”
“你剛出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