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
我依舊有些心有余悸。
張君坐到了辦公桌后,點了一根煙,看著我說道:“之前說你有孤膽,你還真的有孤膽,剛我真以為你要弄瞎他的眼睛呢。”
“我看他老盯著我看,我覺得他想報復我,所以就想他把頭低下來,不要那么看著我。”
我說道,
張君反問:“如果他不低頭呢?”
我看了一眼君哥沒說話。
張君見狀便沒有再問了,這世界就是有些人,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但發起狠來,誰都要發怵,寧折不屈,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很明顯就屬于這種人。
怪不得前段時間敢捅張明華的人。
接著。
張君讓我等一下,他打了一個電話,沒多久,一個穿著二十多歲的男人進來了,手臂裸露的地方有紋身,體格很強健。
“君哥。”
男人剛進來,便對著張君叫了起來。
張君彈了彈煙灰,說道:“小海,剛才我在場子里的時候,要不是陳安在旁邊,差點被人給捅了,鼎鴻和皇家兩個場子我交給你看,你就是這么給我看的?”
“不是吧,誰這么大膽子?”
男人立馬眉頭立了起來,眼神也凌厲了很多,同時也看了我一眼,面孔很陌生。
張君說道:“人被看在后門,在等派出所過來把人帶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指使的。”
“對不起君哥,這件事是我的失責,我現在去找他。”
被稱作小海的人,眼神兇狠,立馬轉頭打算去找那個鴨舌帽男人。
“算了吧,等你去找人,我早他媽涼了。”
小海還沒出去,便被張君給叫了回來,然后跟給他介紹了一下我,同時,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寧海,是鼎鴻和皇家酒吧看場子的。
督察部所有內保都歸他管。
別人叫他大海,或者海哥,張君叫他小海,而他的年紀其實也不大,80后,也就20多歲,到了后面我才知道,原來市面上混的,歲數都不大。
年輕有沖勁。
敢下手。
不怕坐牢。
一旦沖上山,他們便會和老一輩一樣,轉型做生意,只把傳說和故事留在社會上,成了新的一批渴望上位的年輕人嘴里的談資,當年誰誰誰做了什么什么牛逼事情。
寧海本來也對我沒當回事,只是好奇我是誰,以前壓根沒見過我。
但在君哥說了一句,我是楠姐的侄子之后,寧海立馬對我熱情了很多,寧海也不知道章澤楠到底是什么,只知道她在鼎鴻那邊的場子地位挺超然的。
君哥叫她楠姐不說,還特意叮囑他,楠姐的話就是他的話,楠姐一句話,整個鼎鴻和皇家的內保都得聽楠姐使喚。
而我表面上不知所措,但心里的陰霾卻因此消散了大半,覺得是小姨侄子特別的有面子,有一種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張君其實也不是為了來找寧海麻煩的,畢竟酒吧打開門做生意,人蛇混雜,什么人都有,想防止別人尋仇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
當然了。
今天晚上的事情,張君也不能就這么算了。
張君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