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千萬不要壞掉啊!陸燃發自內心的喚了一聲:“達咩~”“你別,別說話。”姜如憶又羞又惱,瞪了陸燃一眼。雖然她有些磕巴,但好歹也算是重新上線了。陸燃松了口氣,推著姜美人向火把路徑走去:“我們先回去。”恰逢此時,兩位隊友也趕來接應。“你倆怎么了?”“沒事吧?”吳鄧二人面色關切,看著姜陸小分隊。“我們得重新分隊,或是調整一下戰術。”陸燃開口道。“神法對班長的影響很大?”鄧玉堂仔細打量著姜如憶,開口推測道。“是唄。”陸燃無奈道,“剛才,你的姜班長差點把我吃”“你別說!”姜如憶跺了跺腳,又羞又惱。“哎?”吳姍姍睜大了眼睛,她從未見過文文靜靜的姜美人,露出這樣的一面。還挺好玩的~“我們倆一起?”鄧玉堂自告奮勇,“你叫你的,我給自己加戰意。”陸燃話語幽幽:“你是真想弄死我。”鄧玉堂:“”戰意,能沖淡正版神法·悲憫之音的功效,讓眾人一心要戰,不再憐憫對方。問題是,陸燃要施展的是哀惶之音。此神法本就能喚醒人們心中獸欲,若是再加上戰意的話鄧玉堂怕是要拎起屠刀、立地成魔!“你們都是霧境·一段,精神抗性還很低。”陸燃想了想,道,“還是我自己在外游走吧。”陸燃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在隊伍里,他本就是靈活的打野位。“這樣不太好吧?”吳姍姍小聲說道。“我們不分組了,正常作戰。”姜如憶一手扶著額頭,情緒終于恢復如常。她抬起頭,一雙眸子看向陸燃:“與惡犬戰斗時,你抓住機會繞后,小點聲施法,好么?”搖曳的火光,將少女的美麗容顏映得忽明忽暗。她眉頭輕蹙,暗自傷神,帶著一股被精神折磨之后破碎感。美人如憶快碎了,陸燃則是徹底麻了!只覺得自己是個大渣男這誰受得了啊!“行!”陸燃果斷點頭。“那我們走吧。”“走走走!”為了排名與獎勵,四人組不再耽擱,迅速踏上征程。戰斗經驗,自然是一點一點殺出來的!在不斷的戰斗過程中,姜如憶逐漸適應了惡犬一族的迅敏,她指尖電芒閃爍,電錮符越甩越準。一只只惡犬一旦被擊中,就會被定在當場,任人宰割。吳班長也不落下風,她箭矢連射,愈發的游刃有余。鄧玉堂一如既往的勇猛,尤其是在陸燃的幫襯下,也更加有底氣了。而陸燃簡直不是人!是的,他是一只羊。一只常常引誘惡犬前來獵食的小肥羊。令人痛心的是,羊崽兒叫了一路,結果死的全是狗。這招啊,這招叫美羊計。古有傾城妖女魅惑王侯,今有香噴噴的小肥羊禍害細狗。三個小時走下來,陸燃都不會說人話了,張嘴就是一個“咩”,看誰都像狗。小隊有效運轉,四人組努力發揮著各自特色,均有了極大幅度的成長。唯有兩點,成為了小隊屠狗路上的絆腳石:一是體力,二是神力。“撲撲撲~”漆黑烏鴉從天而降,化作人形。四人組步伐一停,扭頭望向身后。“時間到。”竇志強宣布道。“這么快?”鄧玉堂解下了被汗浸濕的紅頭巾,左右甩了甩頭。相比于意猶未盡的鄧玉堂,陸燃則是如釋重負,直接坐在了地上。姜如憶扭頭望來,面色稍顯擔憂:“還好么?”這一路走下來,陸燃是戰術發動機,又是游走、吸引敵人的打野位,他無疑是最辛苦的,也是最疲憊的。陸燃擺了擺手,累得不想說話。說真的,他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累的,還是虛的縱然魔窟之中神力充沛,陸燃也回復不過來了。哀惶之音的確是初級神法,奈何陸燃也是個菜鳥,神力儲備量與吸收速度都很低。而隨著眾人愈發深入,遭遇惡犬的頻率就越快,行程的中后段,陸燃的神力一直處于枯竭狀態。剛吸收一些就得用光,這種“能量干涸”的滋味,可把陸燃折磨壞了!這也導致陸燃步伐越來越虛浮。而為了成績排名,他又舍不得吸收魔晶。哎誰又不是個分奴呢?若是能有神力珠就好了。陸燃從未像今天這樣,如此渴望這種續航法寶。“98號小隊,隨我回城,立刻!”鐵面教官真是不講半點人情,連休息的時間都不愿給,轉身即走。“陸燃?”姜如憶邁步走來,俯身探手。望著教官大步離去的身影,陸燃只得抬手,握住了少女的手掌。嫩嫩的,軟軟的。嗯跟他此時的腿一樣軟。回城的路上還算風平浪靜,畢竟眾人是一路殺過來的。倒是也有些惡犬游蕩,但都被竇志強清理掉了,沒有讓幾名學員動手。徒步好久好久之后,眾人終于回到了惡犬村。望著那火把搖曳的雄偉石頭城,陸燃沒心思再腦補那些史詩感的背景音樂了。此刻的他,一臉難受的望著高達百米的石柱。他才想起來,想要真正走出魔窟,還得爬三十多層樓高的旋轉階梯!“陸兄,堅持一下。”鄧玉堂架起了陸燃的肩膀,聲音依舊鏗鏘有力。陸燃很是慚愧,堂堂霧境·二段信徒,竟比霧境一段的信徒還要不堪。這就是過度施法、透支身體的代價吧。直至下午2點47分,幾人終于走出了魔窟、返回了軍營。天空依舊陰霾,飄灑著小雨。頗為狼狽的四人組,走出了神明·巫鴉正下方的偌大建筑,沐浴在淋漓小雨中,感慨萬千。姜吳二人衣衫凌亂,頗為狼狽。上單鄧玉堂和打野陸燃,則是變成了兩個“血人”。由于小隊的特殊戰術,所以陸鄧二人是近距離殺狗最多的,身上沾染的血液也順著雨水不斷流淌。見到四人組出現,不遠處停靠的一輛大巴車,頓時搖晃了起來。車內等候的同學們吵嚷著,紛紛湊到車窗前觀瞧。“出來了,有人出來了!”“看吧,我猜的沒錯吧?我就說是吳姍姍和姜如憶的隊伍!”“他們走了多遠啊,現在才回來?都快三點了!”錢浩的胖臉都紅透了,哆哆嗦嗦的望著車窗外,似是在極力忍受著什么:“班長可算是出來了!憋死我了,我要尿尿”他正是陸燃的同班同學,在敬神那天,錢浩還曾在臺下出謀劃策、讓陸燃多燒幾個紙人。至于錢浩為何憋成這樣因為巫鴉腳下,乃軍事重地!任何人不得自由出入,學生們當然要統一行動。一輛大巴車滿座40人,在陸燃小隊出來之前,前九輛大巴車已經開走了。唯有這最后的一輛大巴,車內空著4個座位,一直等著最后一支隊伍返回。更要命的是,最后出來的這一批學生,統統被關進了大巴車里,車門緊鎖,不讓活動。足以想象,這36名學生有多憋屈。“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殺了多少狗!”“你看他們校服上這出血量,上電視都得打碼,估計少不了。”“他們別是足足走了仨小時吧?一刻都沒停過?”錢浩哭喪著臉,夾著雙腿,小聲嘀咕著:“我想尿尿”啪!一只手掌按在了錢浩肩膀上。錢浩面紅耳赤,整個人打了個寒顫,雙腿夾得更緊了。他扭頭就要罵街,當看清來者時,錢浩很識時務,又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學年第一·馬天川!少年身材修長,帶著無框眼鏡,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樣。他站在過道上,俯身拄著錢浩的肩膀,探頭向車窗外觀瞧。恰好看到在小雨棚內,吳姍姍從兜里掏出了一把魔晶,放在了桌子上。負責記錄的士兵立即清點了起來,車內學生們也是吵吵嚷嚷:“擦,我還以為能有多少呢,真是浪費感情!”“這么少?才七八枚魔晶?”“不應該啊哈!姜班長兜里也有!”在車內學生們的注視下,雨棚下的姜如憶也掏出了近十枚魔晶,放在了桌上。“加起來能有20枚?這成績可以了。”“哼,我馬哥可是帶回來31枚魔晶呢。”“這是兩個女孩,別要求太多了,又是第一次殺邪魔,她們敢動手就不錯了臥槽!”車內傳來一陣驚呼聲。渾身是血的鄧玉堂,竟也從兜里掏出一把魔晶,扔在了桌上。“呃。”錢浩只感覺肩膀上的手掌突然緊握。馬天川面沉似水,足足2年了,他第一次覺得,第一名的位置不穩了。而接下來的一幕,更是令馬天川瞪大了雙眼!因為最后一位仙羊信徒,竟也從兜里掏出了一把魔晶,扔在了桌上!馬天川心中懸起的石頭,是徹底落了地了。沒機會了。這哪是什么難分伯仲?明明就是對方遙遙領先!“真的假的啊?”車內經過短暫的寂靜,隨即徹底爆炸了。“怎么可能還有魔晶?”“不愧是學年第二第三,這倆妞兒殺瘋了!”“說什么別對女孩要求太高,我跟你們說,女人的心才是最狠的!”“魔晶也太多了吧,這隊伍是不是作弊了?”是啊,怎么可能呢?馬天川同樣難以置信。任務時長僅有3個小時,他和三位隊友獲得了31枚魔晶,平均不到6分鐘就宰殺一只惡犬!對于新手菜鳥來說,這種效率已經是極其恐怖了。可是姜吳兩位班長的隊伍,竟然能掏出來40枚魔晶?這支隊伍真有這么強?的確,吳姍姍是二等神·阿沙的信徒,姜如憶是三等神·玉符信徒。鄧玉堂作為五等神·紅巾信徒,也算是一把好手,不會拉胯。但是那個陸燃作為仙羊信徒,他怎么可能不是拖油瓶?馬天川眉頭緊皺,倒也曾聽說陸燃的輝煌戰績,將三等神·囚魔信徒殺得節節敗退。難不成,這只羊崽子真的很特殊,與其他仙羊信徒不一樣?從陸燃身上的血跡來看,似乎真是這樣的。“馬馬哥!馬哥?”“怎么?”馬天川依舊按著錢浩的肩膀,探身望著車窗外,并未低頭。錢浩都快哭了,胖臉埋在前座靠背上:“別捏了,再捏再捏就尿啦!”馬天川:???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