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已經這么厲害了?!”秦心如心中的震驚難以平復,看向周劍來問道。
周劍來苦笑點頭,道:“五重天內難逢敵手。”
“什么?!”秦心如聞嚇了一跳,猛地站了起來。
“啊?你怎么不早說?!”秦綽亦是驚叫一聲,轉身就往外跑,邊跑邊道:“此等俊杰,當好好結交一番。兩位公子請留步——”
周劍來無奈搖頭,他倒是想說,可前提是得有機會說啊。
“他——他——明明戰門先天閉塞,怎就如此厲害了?”秦心如眼神渙散,似是問周劍來,又像是喃喃自語,一副失魂落魄地模樣。
“他的戰門已經全開。”
“他已經拜入青云山三清觀門下,師父是大天師天武真人!”周劍來簡單說了一下張小卒的際遇。
秦心如聞嘭的一聲跌坐在椅子里,她突然想起在黑森林里張小卒說的一句話。當時她對張小卒說,若不是她身負重傷不能動用真元,她殺張小卒如殺雞,而張小卒回了她一句,若是他能貫通戰門,殺她亦如殺雞。
當時她還覺得張小卒狂妄無知,認為張小卒這輩子也無法超越她,她的身份和地位是張小卒一個山野村夫需要一輩子仰望的存在。可現在再看,她當日所說所想所為簡直如笑話一般,狂妄、無知、可笑、可悲。
若秦正豪沒死,秦家依舊如日中天,秦心如還有底氣和張小卒比一比,秦家已經轟然倒塌,而張小卒卻有了一個青云山三清觀大天師真傳弟子的身份,儼然成了需要她抬頭仰望的存在,這讓她心里極不舒服。
“結交他做什么,讓他盡情嘲笑我們秦家嗎?”秦心如突然從椅子里竄了出來,在周劍來和秦如蘭反應過來前追了出去。
周劍來啞然失笑,看向秦如蘭問道:“二小姐,大小姐和小卒之間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
“我也不知。”秦如蘭紅著臉頰心虛地搖頭,因為秦心如對張小卒仇視的起因是因為她給張小卒包扎傷口時看了張小卒的身體,姐姐怕張小卒離開黑森林后張揚亂說,毀掉她女兒家的聲譽,故而才對張小卒橫眉冷對,甚至生出殺心。
事實上秦心如對張小卒的仇視全是她的優越感在作祟,她本以為可以掌控張小卒的生死,可結果張小卒一次又一次地反擊,讓她有一種被張小卒啪啪打臉的感覺。此時她追出去阻止秦綽和張小卒交好,根本就是被張小卒打臉后的氣急敗壞。
周劍來瞅著秦如蘭羞紅的臉頰,心知她們姐妹和張小卒之間肯定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不過他并不是一個愛八卦的人,所以并沒有追問下去,而是轉移話題問道:“二小姐,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是聽從安排,還是想為自己做主?”
“我也不知。”秦如蘭神色一下黯然下去,她兩只手捏在一起,指節捏得發白,似乎在做思想爭斗。
“希望你能想清楚。”周劍來說道,“之前我說你去雁城,可以保證你衣食無憂,并不是說大話。但是有一點我不能保證,我無法保證你去雁城后的生活一定會比白云城好,因為你是女子,女子終究是要嫁人的,往后余生的幸福主要還是要看所嫁之人的品行。”
“劍來哥哥,不管如何都謝謝你。我會認真考慮清楚的。”秦如蘭神情鄭重道。
“那就好。”周劍來點頭道。
四匹身披銀甲的神俊戰馬在秦府門口停下,自馬背上翻身下來兩男兩女,四人皆身穿戰甲。
“二公子,您來啦!”門口的護衛忙迎上前去,朝其中一個腰懸寶劍的俊朗青年熱情招呼。
“速去稟報夫人,雁城城主夫人戚夫人攜愛女喲喲小姐和雁城李將軍來訪。”俊朗青年笑著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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