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沉看也不看那個瘋女人一眼，輕輕抓住她的手，拇指指腹摩挲著小姑娘滑膩的皮膚，目光緊緊地巡視著，尋找那個早點消失的針孔。

江以寧本想跟他說，沒事兒，她身體有抗藥性，普通藥物對她起不了作用。

剛才的模樣，都是裝出來，她只是不想再受那香味的襲擊。

顧妍計劃太依賴那催眠暗示了，根本不可能成功。

除了開始那咳嗽，她沒受什么罪。

……

她想跟他說許多話。

可是，目光觸及他暴戾冰冷的臉龐，就什么都說不出來。

她停頓片刻，還是反手，輕輕握住他的手指。

和他的大手相比，她的手小了好幾圈，攢著他一根手指，對比明顯。

“阿沉……”

剛開口，暮沉忽然掙開她的手，隨后，既溫柔又強勢地入侵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另一只手也一樣。

他微微俯道，額頭相抵，濃綢若海的鳳眸直勾勾地望進她的眼睛里。

男人薄唇微微開口了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江以寧卻聽到了。

她掀著眸子，沖他淺淺地笑。

“我知道阿沉想保護我，現在不是保護我了嗎？我們不要討論是誰的錯，好不好？”

他的小姑娘還是太善良了。

是誰的錯，他并不在乎。

他想殺了那個女人，千刀萬剮。

他想將他的女孩兒牢牢地困在身邊，除了他的視線范圍哪也不許去。

他想讓那些礙眼礙事的，通通消失。

看著那抹乖巧的笑容，最終，他選擇什么都不想，將殺意壓了下去。

“嗯。”

在顧妍尖銳的喊聲里，保安過來了。

除了保安，還有江亦灼，和其他江氏團隊的人。

江亦燃并不在酒店里，這是顧妍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的原因。

江亦灼一掃現場，一句不問，便讓人將顧妍綁了起來。

“放開！憑什么抓我！你們沒有權利！非禮啊！我是江總的秘書！離我遠——”

“啪——”

尖銳的喊叫聲戛然而止。

本已躲遠的雪梨，此時正一手捉顧妍的頭發，另一只手將她的臉扇歪到一邊。

一絲細細的血跡從她的唇角流了下來。

顧妍呆了一瞬，待看清打她的人后，氣得目眥欲裂。

“你——”

“啪！”

第二巴掌將她的腦袋扇到另一邊。

雪梨冷冷看著她。

“還說嗎？”

話語明顯，她繼續說，那便繼續扇。

空氣寂靜。

半晌，雪梨將人推到保安的方向。

“她身上應該還帶著作案工具，搜出來，一并交給警察。”

顧妍瞳孔重重一縮。

雪梨讀懂她的表情，嗤笑出聲。

“有沒有錯，不是嘴巴嚷出來的，要看法律怎么說，高材生小姐。”

聽到“作案工具”四個字，江亦灼猛地看向顧妍。

不過他沒有當場問，有序地把手尾處理好。

暮沉牽著江以寧沒有松開，只手操作著手機打電話聯系，沒有避諱地通話。

“搜索一下，將酒店一公里范圍內的加西亞人全部請回去，好好招待，嗯，先不動，等我回去，就這樣。”

“查一查目前加西亞在案的項目，把資料整合好，我回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