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堯收回目光,隨即轉向四周,謹慎地掃了一圈。
時值周日,又是大下午的,大家要么在忙,要么沒來往這邊來,辦公室樓層上,鮮少人走動。
那些追熱鬧的人,也早就被他驅散了。
只要把這層樓唯一的監控處理好,就不會有人發現。
chiang的論文大綱。
施堯神差鬼使地伸出手,握住了門把,往下一按——
沒能按動。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施堯收回手,再次掃視四周,確定沒有人后,才邁開腳步。
只是,他也沒有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而是轉身往樓梯方向走去。
目的地,一樓的警衛室。
……
學校里的熱議還在每個解落里繼續著。
自然也有人試圖直接聯系江以寧,只是,除了朋友的聯系,她暫時全部無視了。
而學校的朋友們,大概都猜到此時此刻她會有多忙,非常有默契地錯開這個時間段。
江以寧在暮沉的陪伴下,再次找到那個男人。
他正垂頭喪氣地坐在角落里,衣服上的血跡都干了,變成一塊塊的黑色污漬,而臉上的傷,明顯已經處理過,鼻子、額頭紅腫,但看上去并沒有大礙。
兩人剛走進室內,看守那男人的人就上前報告:
“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到了地下停車場,所以,我把他鎖在這里了。”
看守的人自然是暮沉的安排過來的。
“他的資料也已經整理好。”
說著,他十分有眼識,直接把資料遞給了江以寧,然后,功成身退地退出了房間。
江以寧在男人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和暮沉靠著,一起看那份資料。
都沒有說話。
那男人臉頰扭曲了一瞬,沒想到,事情才剛過去一個小時,自己的老底就翻了個朝天。
這人絕對不是什么助手!
他自己就是個助手,知道這個位置要有什么能力。
有這人的能耐,早都該升職了!
他后悔接受交易、不對,他后悔用力過猛了!
早知道敷衍一下也有錢拿,他干嘛要得罪人!
……說到底,還是那個姓江的人,故意引導他的!
與其等著被審,他直接坦白得了!
“那個,江小姐,你那些資料查不到的,因為我也不認識指使我的人到底是誰,但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我也不追究我臉上的傷了,你能不能也別追究我?”
那個戴著淺灰藍平光眼鏡的男人微微抬起臉,看向他。
“先說。”
對方聲音冷淡,聽不出喜怒,聽著不是要接受條件的模樣,而要評估過他的話后,才作出處理決定。
真像個活閻羅。
心里吐槽,男人臉上恭恭敬敬的,開始坦白:
“我是真的不認識那個人!他中午……十二點左右忽然打到我這里,跟我談了筆交易,讓我去找江小姐的茬,讓她上不了臺就行,我本來也沒當回事,但剛掛了電話,就有人拿了一袋現金給我,整整有五萬塊,說是百分之十的訂金。”
“呃……因為他也沒要求我做什么太過分的事,我就……答應了。”
拖住江以寧,不讓她上臺,就能拿到五十萬,換誰能心動,對吧!
沒有上臺發表,對陸謹、對江以寧來說,真算不了什么損失!
“哦對了,他沒有爆出自己的身份,只跟我說,他姓江,我以為他跟江小姐你是一家人來著,你們自家內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