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在場的京大和t大幾位院長教授幾乎不約而同地微微別開臉,并翻了個白眼。
同時,心里浮起來的第一個詞都是:不要臉。
搞事痕跡不要太重,頭上還懸著cir的名號呢,怎么說得出口這樣一句話?
為了一個交流生的輸贏,臉皮都撕了?
還是,覺得他們華國人傷人不傷臉,揭人不揭短,等這件事結束之后,就不會有人再提起這件事,黑歷史也能跟著結束?
能讓一群有素質的人當場翻白眼,當然不只是因為無語。
被推舉出來給江以寧做結果審核的那位t大生物系教授,尤為不悅。
聽完伊桑·約克的話后,當場就冷笑出來,回懟:
“所以,約克先生是在明指我作弊造假,偏幫江同學?”
生物系教授死死盯著伊桑·約克,等著
回答他瞧那模樣,好像只要伊桑·約克一說是,他就要撲過去,跟對面的兩個人拼了!
搞科研、學術的人最怕就是跟“造假”“抄襲”這一類詞沾上關系,哪怕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比賽,一旦傳了出去,他一生的學術生涯說不定都會遭到質疑。
他的名聲就毀了!
幾個死外國佬,搞事搞事,搞得所有人一起不好過,沒當場手撕他們,就真當t大,不,當他們華國人都是吃素的啊?!
伊桑·約克沒把眾人的表情看進眼里,更沒把這位氣呼呼的教授當一回事。
他淡定從容瞥了那位教授一眼。
“這位先生,你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說著,他視線便移開,掃了在場幾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江以寧身上。
一舉一動都帶著一抹難以消抹的傲慢。
不給對方追問的時間,他一派輕描淡寫地繼續說道:
“我們提供出來的實驗,難度等級非常高,普通人看不出來有問題,很正常,不過,幾位既然都頂著大學教授的頭銜,應該知道,生物跟數學不一樣,數學有無數種解法,但生物實驗的每一步都極其重要,甚至會影響到最后的結果,不能因為其中一步看似正確,就認為所有過程都往正確方向走……你們覺得呢?”
眾人聽懂了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江以寧提交的實驗結果,雖然跟他們事先給的答案一樣,但過程卻有偏差,所以不能當江以寧贏。
被他內涵看不出有問題的t大教授直接被氣笑,直接回懟,一點面子也不給:
“約克先生!你說得對!但你也別忘記,cir這次提供的實驗,本來就是一個沒有完成,還沒有最終結果的實驗!到底誰的過程才是正確的,只怕cir也說不定吧!”
在沒有最終結果之前,憑什么是cir的方向才是正確的?怎么就不能是江以寧才是正確的那一方!
憑cir臉大嗎?!
伊桑·約克淡笑,理所當然地說道:
“t大的教授先生,這個實驗,我們有五年的實驗數據做支持,失敗的,成功的,龐大的數據庫,足以推測到整個項目的走向,不瞞你說,我們的項目離摘下成果,僅半步之遙。”
“而江小姐,大概才第一次接觸這個實驗吧?”
他像在陳述什么,但更像在質問“江以寧能一口氣把絕高難度的實驗嗎”,在cir這樣的團隊都需要摸索五年為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