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霍華德看著她沒說話。
而江以寧在說完后,也明白過來。
這個賭約,并不僅僅只是表面上的賭約,私底下,還有屬于伊蕾娜·布朗的私人賭約。
就好像她跟暮沉拿京清杯打賭,反而對外的那個賭約,是最不重要,也不被她放在心上。
霍華德家族內部的賭約,向她求救……江以寧微微偏過頭,盯著眼前這個貼墻站著的男人好幾秒,才淡淡開口:
“是里斯·霍華德讓你來找我的?”
除了這個可能性,她想不出別的了,雖然這個做法,顯得更蠢,更不可行,但——
有時候,蠢一些的法子,反而會產生不可思議的效果。
喬·霍華德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輕描淡寫地說了伊蕾娜·布朗和里斯·霍華德之間的賭約。
“……你應該知道,里斯對你是特——”
殊字還沒說出口,他便注意到江以寧的神色不對,很識相地憋了回去,直接跨過這一句,繼續說下去。
“所以,他特別重視你和伊蕾娜的打賭,并且為了公平,他給這場打賭賦予了新的懲罰——”
江以寧擰緊眉心,打斷他的話。
“如果你不熟悉華語,沒必要勉強使用,我聽得懂英文。”
說辭含蓄,但意思還算直白。
喬·霍華德輕笑了聲。
“我沒有胡說八道,你也沒有聽錯,我要表達的就是里斯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他能左右所有事情,當然,也包括你和伊蕾娜的打賭。”
江以寧心想,她大概還是頭一回感到這般無語,和里斯·霍華德一比,以前的都是小打小鬧,上不了臺面。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種自以為是的人。
不過,想想霍華德家族是m國的貴權,便也不難理解。
她不禁起了些好奇。
“如果這場打賭,是我輸了呢?”
喬·霍華德若無其事地瞟了她一眼,語氣淺淡得像在談論天氣:
“那當然是和現在的娜娜一樣,我說了,為了公平。”
“是挺公平的。”江以寧彎起眼睛笑了起來,只是笑意未達眼底,“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竟然就被人定了生死。”
末了,她微微偏頭,看著喬·霍華德,勾起的唇角,多了一抹嘲意。
“這種情況下,還要求我出手救人,你會不會太看得起我的胸襟了,喬先生?”
先不說,喬·霍華德求她救的是什么人,這個人給她和她身邊的人帶來了多少麻煩。
單單就里斯·霍華德和伊蕾娜·布朗的關系而,這件事完全就是霍華德家族內部的問題。
要她一個外人,插手別人的家事,于情于理都不合適。
更別說,她對霍華德這個家族就沒有任何好感,這個家族內部斗成什么樣子,她都不想關心。
所有原因,都還沒加上,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卷了進去。
想想打賭前,她甚至被人圍困在實驗室,江霜還被擄走。
江以寧自問自己真沒有多強的好勝心,如果這件事沒有上升到兩個國家的爭吵,沒有學校導師受到侮辱,她還真不一定會強硬跟對方爭到最后。
如果她從頭到尾都只抱著輸贏都無所謂的心態,輸掉打賭,然后莫名其妙就陷入被人追殺的境地。
妥妥的莫名其妙大冤種。
喬·霍華德大概早就想過了這些,聽到江以寧的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