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寧連他的衣角也沒能碰得到。
男人一邊閃躲,一邊嘆息:
“雖然這樣的聲音也很動聽,但我不喜歡,這不合適你。”
女孩根本聽不進他的話。
你搶我閃的動作持續了將近一分鐘,江以寧在他要側身的瞬間,忽然加快了動作,以手作刀地劃向男人的喉嚨。
“嗯?”
男人發出一節驚訝的音節,在指尖要碰上他的喉嚨前,腦袋后仰,險險地躲了過去。
隨后,他便發現,女孩的動作開始多了一些熟悉感,能碰到他的機會也越來越多。
她在學習,學他的動作。
黑暗中,男人的眸底升起了一抹難以說的驚喜……或者該說,興奮。
他不再一味地閃避,而是有意識地給她喂招。
看著她很快地吸收進自己的體術中,轉而送還到他身上來。
可惜的是,有些事情不是學習能力強就能解決的。
比如體能和力道。
經過兩三分鐘的高強度動作后,女孩的呼吸明顯變得粗.重了許多。
但她的速度卻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還加快了。
——她在透支自己。
只為了把戒指搶回去。
為了那個男人。
這個認知躍進他腦海里,那些驚喜、興奮瞬間褪了個干凈。
黑暗中,男人沉了臉色,也不再閃躲,在她下一個攻擊中,格開她的動作同時,順勢扣住她的手,隨手一剪,便將她鎖在了自己的懷里。
然而,女孩早就失去了理智,什么游戲,什么安危,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拋到了腦后,她的眼睛只有那只毫無價值的破戒指,被制住雙手無法動彈,她就用腳。
里斯·霍華德大概也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要制服一個他不能傷害,對方卻不要命地反擊的對手。
把人鎖在懷里,能動作的空間變小同時,閃躲的空間也幾乎沒有了。
何況他需要靠自己的腳站著,而江以寧卻徹底豁了出去,絲毫不管自己的狀況,借著他的勒鎖,雙腳騰空也要攻擊他。
就這樣艱難地躲了兩次,他還是被踹到了膝蓋。
再也無法保持兩個人的平衡,一同重生地摔倒在了地上。
男人在碰觸地面前,有意讓自己的背先著地,墊掉九成的沖擊力。
女孩卻沒有領情,甚至還搶到了居高臨下的優勢。
肩膀的擊攻力還沒消散,腹部就緊跟著被重重地頂了一下。
饒是他這種身經百戰的人,都有些吃不消。
他手肘往地面一頂,身體順勢發力,下一秒就把女孩壓在地上,扣住她的手動作沒變,找準機會把她踢動的雙腳也制住。
兩人一上一下,兩具身體幾乎要貼到一起。
在外人看,這似乎是極為曖.昧的動作。
女孩的面具早已經不知道掉到什么地上,兩人的額頭幾乎要貼上。
這種距離,就算在黑暗中,也能看得對方的眼睛。
那雙桃花眼兇狠至極,哪有半點旖旎?
“戒指,我會還給你的,乖乖的,停下來,可以么?”
這話一出,懷里女孩的掙扎如他所料地頓住。
他又道:
“這是游戲,你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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